第二十五章項目
黃斌直接對徐鳳林道：“一年一簽絕對不行，我們其他業主都是五年一簽，藥材周期應該是更長才對，最合適是十年一簽。所以我懷疑他們另有目的”。徐鳳林：“一般有什麼目的”。黃斌：“一比如直接掙項目錢，二是上級農業部門有熟人，直接把一些項目給他，錢有時還會從政府過，風險政府承擔，錢他們得，第三有的銀行有熟人還能貸到低息無息支持農業發展的貸款”。徐鳳林：“裏麵還這麼多東西？”黃斌：“這些與我們沒有太大關係，最主要的是他一年一簽，明顯是隻想幹一年。他是掙了錢拍拍屁股走了，留給我們的是一副爛攤子，地推了很難還給群眾，翻起來的老土缺少肥力，前幾年也關不住水。我們又得找業主，但前麵的地都空了不少，我們年年貼租金，再多我們承受不了”。還沒等黃斌說完火爆脾氣的徐鳳林就直接跑過去對兩位領導道：“一年一簽我們不租，至少十年一簽，而且要提前交一年押金”。黃斌知道事情不妙，可為時已晚，隻好也跑了過來。果然那副縣長大聲道：“怎麼回事？這麼個事都辦不好，我縣是醫藥產業大縣，發展醫藥產業是縣委確定的目標，誰敢不支持”。還沒等兩人答話，其實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副縣長又道：“把你們塗義國喊過來”。說完自己掏出手機打了過去，塗義國聽到了一陣咆哮後道：“我們開會商量一下，明天給領導回答”。回去的路上黃斌對徐鳳林道：“你怎麼這麼直接，拒絕也得講技巧，過幾天再回答，就說我們做了很多工作，但群眾不同意”。徐鳳林仍然十分氣憤道：“我就這脾氣，那些彎彎繞繞的我不會”。
兩人回來直接去了書記辦公室，兩人一進來塗義國道：“怎麼回事，去一會就把領導氣得這麼厲害”。徐鳳林：“她生氣，我還生氣呢，他們掙錢把爛攤子給我們，哪有這樣的事”。沒頭沒腦的話讓塗義國更懵，黃斌隻好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也說了自己的分析。塗義國：“我們按原則辦就是了，不要去惡意揣測別人，那些隻是你的猜測”。黃斌對他的話心服口服，感覺自己還是差的很遠。這時卻見塗義國直接撥通了那副縣長的電話道：“要簽可以，但得和其他業主一樣，至少得簽五年，還得交押金”。電話傳出的聲音旁邊的徐鳳林和黃斌也聽的清清楚楚：“鄉長年輕不懂事，你一個老書記怎麼也不懂大局，這是我好不容易在外麵招商引資招回來的業主，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商的，你們不支持我就找其他鄉鎮”。徐義國依然不急不緩道：“落實到其他鄉鎮也很好，反正都在我們縣”。還沒等塗義國繼續說，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黃斌感覺自己把兩人害了，以為以塗書記的智慧和眼光能理好這件事，但黃斌感覺他雖說的輕，其實和徐鳳林的話沒有什麼不同。可能塗義國更清楚，在巨大利益麵前，無論怎麼婉轉也會得罪人。黃斌說的那些技巧糊弄一下小孩可能能行，對那些久經沙場的人其實無用。後來這個項目也沒有落在任何一個鄉鎮，其實誰也傻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