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流逝總能不斷延長一個人的傷痛與悔恨,愈來愈深,灌注著無法自贖的窮人掙紮生存的一分一秒。
她平複了好久,去到了內房區的陳總住房。
“我要上山,你和我一起去。”
“憑什麼!理由。”
“我有你母親的信,信裏有你母親的死因!”
“很好,今晚啟程!你的貓……”
“我的貓等會兒我看一眼,你把貓送到南宮的孫子家那裏吧!”
“好!”陳總回著。
晚膳吃了幾口,她回外房區做著道別。
“肥小七,好好活著,我和陳總回上雲宮去見咱們師傅。老李大叔,麻煩你們了!”
“宮主,你客氣,我和保鏢會盡最大能力送貓到達目的地的!”
上雲宮是昆侖十二宮的統階,下攝劍宗、氣宗、符術宗、練丹宗等眾多十二宗門,下山由上雲宮小道出去即可,上山卻隻能一路殺過十二宗的煉試,方可到達上雲宮宮階。無論何人下山之後要上山,都必須淌過下攝十二宗的先人之骨,才可入上雲宮。
“我帶了小伍和其他兩個外籍兵團的人,若上了上雲宮,你必須把信給我;如果你說了謊,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陳轉著手戒,冷眼說著。
“知道了,我還不了解你的手段,我車禍你不也貢獻出了一份力量嗎?”
“哼,你這麼聰明,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猜的,叔~你怎麼自證了呀!人家年芳十八就芳心暗許你,你卻聯合你未婚妻對付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
“是嗎,聯合、對付,是又怎麼樣。”他握緊了隱在衣袖裏的拳頭,大口吞咽酒水,拿起飛機桌上的雪茄,點起又熄滅。
“我選擇沉默。”她回著,將蓋在膝蓋上的毛毯拉高到頭頂,翻到機座的另一旁,裝睡。
這是沒讓他預料到的反應,拳頭慢慢放鬆,加大了抗叢集性頭痛的用藥劑量,他就著酒水吞咽下去。內心沒由來的煩躁,幾乎咬噬著全身。
飛機到達了A市,他們到了陳總的私人莊園,休整一天後,他們竟然去祈福。
銀杏葉不合季節的黃暈著佛院的每個角落,每個人都拿著香,在跪拜。隻有桑媚出去佛堂外,對著蒼天叩拜。叩拜完又回到佛堂跪拜佛祖,然後上香祈福。
回到車上,她被安排到了車後座上。
“為什麼你要出去?”他撐著頭問著。
本來單獨與他相處就不安的她,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從神遊中回神,抬頭。金絲眼鏡削弱了鏡後丹鳳眼的冷意與探究,鴕色的暖黃色大衣柔化了他的駭人氣息。嘴角兩顆對稱的痣,與說話露出的虎牙,竟讓他平添幾分天真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