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娘決定速戰速決,她故意賣了個破綻給禿鷲,然後在對方大意的一瞬間一招製敵。她把長劍架在禿鷲脖子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教你煉製妖鬼的,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禿鷲冷笑,一點都不害怕:“我就算說了,你也會殺了我。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恒娘挑眉,這是在跟她談條件啊!可惜,她從來不吃這套。
“既然不想說,那你就沒必要留著這條舌頭了。”說著一手潛著對方的下巴,一手幹淨利落的揮劍割掉了禿鷲的舌頭。
“嗚嗚。”禿鷲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半截顯靈靈的舌頭,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舌頭怎麼就被割掉了。那位大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令三界顫抖的九尾狐了。可是他忘了,恒娘再怎麼不濟,她也是世上最後一隻九尾狐,不是他能隨便招惹的。
恒娘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是因為邵玉告訴她,阿雪唯一活下來的孩子被割了舌頭,挖了眼睛,斷了四肢。就差那麼一點兒,這孩子就要命歸黃泉了。而且就算以後就回來了,他也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了。所以這是那禿鷲該受的報應。
正當恒娘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劍下流人。”然後她設下的結界被人破了。一個穿著深青色長袍麵冷如霜的男子出現在恒娘眼前。
“九尾,多年不見,你可好?”
恒娘方才都準備直接動手了,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卻又放鬆了身體。
“雲持,別告訴我,他幕後的主事者是你?”
男子搖頭:“他煉妖鬼的事我不知道,不過這個角鬥場的老板確實是我。”
恒娘眼神一冷,嘲諷道:“怎麼,當年在角鬥場待的還不夠,如今還要跑到這裏來自己當老板?”
男子也就是雲持,知道恒娘這是生氣了,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不想的,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恒娘才不管他有沒有苦衷呢。
“我不管這些,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這隻禿鷲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持更無奈了:“我不知道啊。但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你如果非要一個交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說著,不看地上捂著嘴巴嗚嗚痛叫的禿鷲一眼,,一抬手就把人的腦袋擰了下來。鮮血噴灑了一地。恒娘嫌棄的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邵玉身邊才停下:“你這也太幹脆了,就是不能弄得幹淨一點嗎?”恒娘沒好氣的抱怨道。
從恒娘的語氣裏,邵玉就聽出恒娘和眼前這名男子關係不錯。不知為什麼,他心裏莫名就有了一股危機感。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把恒娘擋住了。
雲持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邵玉,他把兩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忍不住笑了:“我就說你如今怎麼如此潔癖,原來是有了新歡啊。可你不是……”
“這不關你的事。”恒娘突然出聲打斷了雲持的話。
邵玉莫名的在意雲持沒說完的話,但現在顯然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他隻好把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
“雲持,你就這麼把人弄死了,我想知道的其他事怎麼辦?”恒娘語氣不善。
雲持卻不在意:“你問不出什麼來的,中明是不會告訴你的。至於他為什麼要偷偷煉製妖鬼,大概是為了權利吧。畢竟他想篡我的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像這種等級的妖鬼,他在煉10支8支的也不能奈我何。”
雲持口中的中明顯然就是那隻禿鷲。
“你明知他想篡你的位,卻還敢用這樣的人。你怎麼想的?”恒娘好奇的問。
雲持有些無奈:“我也沒辦法。我平時要照顧我的妻子,除了他以外,也沒找到什麼特別好的幫手,也隻能這樣了。”
“你娶妻了?”恒娘感到了不可思議。
“是。”雲持大方的承認了。
“本來過些日子我也要去找你的,正好你來了,我就和你說了吧。我想請你救救我的妻子。”
恒娘有一種暴走的衝動。從石醫開始,她就不斷的在救人。她又不是行醫治病的大夫,也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為什麼這種事情都要來找她?
雲持看出了恒娘的拒絕,連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