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不肯見我,後來我私下堵了他,問他是不是不肯認我這個朋友了,他才無奈和我搭上線的。我們聯絡的一直很小心,一直沒有讓人發現。長青的嗓子突然出了問題以後,再也唱不了戲,我就給他改了《霸王別姬》的戲折子。本來爺想偷偷送去,沒想到卻給來看他唱戲的幾位公子發現了。還好這時候常青已經有了名頭,我跟他的來往也不顯得那麼突兀了。”徐智傑平靜的敘述著。
“還有智明,他雖是我爹的庶子,但我們兄弟的感情自小就很好。他被阿史那嚴逼死後,我爹的頭發好像一夜之間就白了。他每天對著阿史那嚴笑臉相迎,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卻彎腰駝背,歎息不已。我這個做兒子做兄長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恰好在這個時候長青又告訴我阿史那嚴盯上他了,我當時都要瘋了。我的兄弟被阿史那嚴逼死,現在又輪到我最好的朋友,我再也沒辦法做事不理了。”他越說越激動,整個人跪在地上都在情不自禁的顫抖著,顯然是憤怒至極。
刑部尚書又問:“如何殺的人?凶器是如何處理的?”
“阿史那嚴說要如廁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其實是想去找長青。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到後台的時候正好看見長青麵色慍怒地離開,阿史那嚴在後台罵罵咧咧,我趁他不備,在他後背猛然捅了一刀,他反應過來後和我進行了搏鬥,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把桌上的油彩打翻了,其實我沒有練過武,當時還怕殺不死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阿史那嚴那天的動作總是慢一些,似乎是哪裏不舒服。我殺了他以後,把血衣和匕首用一個包袱裝起來,然後找機會扔進戲班子後頭的護城河裏了。”徐智傑達。
這倒是和曹風說的差不多,刑部尚書鬆了口氣:“看看吧,沒問題的話就畫押吧。”說著把記錄的證詞遞給徐智傑。
“你這麼做就沒為你的家人想過嗎?謀殺他國皇子,這是滅九族的大罪。”邵玉突然問。
徐智傑聽了,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當然想過啊,可如果不是恨到了極致,我又怎麼會這麼做呢?邵將軍,智明死的時候不知道你看沒看到他的屍體,他全身上下都是鞭痕,還有被蠟油燙傷的痕跡,私處更是不堪入目。阿史那嚴他不是人。”
徐智傑憤怒至極,他緩了半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會引起兩國戰爭,生前不得好死,死後背萬世罵名。可是我不後悔,阿史那嚴在北蠻是主和派,可他根本就不是真的不想打仗,他之所以主和,不過是因為北蠻太子主戰,他想跟他兄長過不去罷了。我大成地大物博,它一個區區北蠻憑什麼作威作福。不過是因為當今天子軟弱,邵將軍你赤膽忠心,一心報國,可還不是隻能留在寧城做個沒有實職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