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的臉色微微一變。
“哈哈哈。”焰卿笑得更大聲了。
“果然是你毀了它。我對師父你是什麼心思,師父你應該知道了吧。你是怎麼看我的呢?覺得我惡心,更厭惡我了吧。”
“其實在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你是什麼心思的時候,也特別厭惡自己。我想要克製的,如果可能的話,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知道。可是那天,那胡催情酒讓我忍了多年的心思再無處可藏。看到你那副樣子,我是真的忍不住。差一點,差一點我就真的對你做出什麼來。可我怕你討厭我,更怕你不要我。所以我忍住了。沒想到……”
“早知有今日,我那日就不該忍。”
秋霜的目光更冷了。
焰卿也不在意,繼續說了下去:
“離開雲溪山後,荻邏找到了我。他告訴了我一件事。他說,我全族都是被師父你害死的。”
秋霜一愣。她對於焰卿的身世沒打算瞞他,但也沒主動說過。沒想到這會成為這小子抓她的理由。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解釋兩句。可現在,她和焰卿已經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說什麼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不信。可後來想想,師父你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雖然是個好人,卻也不會隨隨便便在路邊撿什麼人回來養著。我何德何能?就得了師父青眼?”
秋霜還是不說話,她知道焰卿這麼說,就是已經誤會了。可她不想解釋。
“可我不在乎,隻要能日日陪在你身邊,你曾經做過什麼,我都不在乎。”
“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在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後,為什麼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秋霜,你沒有心。”
焰卿突然激動起來,掐住秋霜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可秋霜的眼裏沒有慌亂,有的隻是冷如刀鋒的平靜。
她這樣的平靜,徹底激怒了焰卿。
他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讓秋霜低頭,甚至向他求饒。
可秋霜就是不開口。就算真的開口了,也永遠都是那句:
“我會殺了你。”
在當年那場大戰中,這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多年。
焰卿折磨過秋霜,卻不肯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傷害她。
他會像從前一樣,給秋霜做好吃的。哪怕秋霜從來沒吃過,他也樂此不疲。他會在受傷時,趴在秋霜的膝蓋上,向她撒嬌。哪怕秋霜也從來沒搭理過他,他也仍然我行我素。
直到這場戰爭的末期。
荻邏發動最後一場大規模戰爭的時候,焰卿作為留守的將領留在魔界。他是荻邏最後的後手。可他這裏卻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