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就在他們之中,那恒娘就這麼把話說出來了,凶手還會動手嗎?他們覺得如果是他們,就肯定不會動手的。
孔豔想要提醒恒娘,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都說出來了,現在提醒有什麼用?
“回去吧。門口找人守著。最好不要是你們自己的親信,也不要是彼此的親信。找一些普通的婢女小廝守著就行。免得再出什麼事的時候沒人知道,到時候也不容易串通一氣。”恒娘說。
“恒娘,你剛才怎麼把抓凶手的話就那麼說出來了啊?你一說,凶手怎麼可能還來給孔雀王下毒呢?而且你剛剛說的喚小廝婢女的事,有沒有用啊?誰是誰的親信,我們又不知道。”
青泥抱怨著。
“這話你說對了。誰是誰的親信,我們又不知道。說句不好聽的,這裏是孔雀族的地盤,他們合在一起算計我,我也未必能發現。所以這話也就是個說法,真正出了事,誰也不能靠著婢女小廝兩句話就洗脫嫌疑。”
恒娘緩了緩,又說:
“至於抓凶手,我有那麼傻嗎?誰說我要抓給孔雀王下毒的凶手了?”
青泥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先說說你一個上午都打聽了什麼吧。”恒娘說。
聽到這個問題,青泥瞬間來勁了。
“別的倒沒什麼,可我打聽出一件事。那個大少夫人水月,一開始想嫁的不是孔意,恰恰就是孔晨。”
此話一落,其餘三人瞬間來了興趣。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青泥更加得意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孔晨因為母親的原因,一直被自己的父親嫡母和兄弟不喜,誰都能欺負他一下。隻有水月不嫌棄他。兩個人玩的挺好的。等他們都成人以後,水月的父親覺得孔晨將來沒前途,就把水月嫁給了孔意。不過她和孔意成婚後,一直很注意和孔晨保持距離,兩人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水月對孔意也是沒話說。而且孔意知道他們以前的事,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有些什麼,他怎麼可能還如此心平氣和的呢?恒娘你和方大娘是不是看錯了呀?”
恒娘和方大娘對視一眼,她倆都覺得自己沒看錯。
一個人的語言和動作能騙人,但眼神往往不能。更何況,水月在慌亂的一瞬間,看的的的確確就是孔晨。
“我去找孔晨一趟,方大娘你去找水月。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找找看這兩個人那裏有沒有什麼毒。我始終覺得,這個孔晨,看似穩重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恒娘說。
方大娘答應一聲,兩人就出門去了。
青泥在後麵喊:“恒娘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怎麼找凶手呢。”
“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