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鐵奴的鐵手卻能輕而易舉的傷到她。
最後被逼的沒辦法,恒娘把九條尾巴都召喚了出來。
可是鐵奴身上有怨氣,而恒娘沒有。恒娘有的佛光雖然能克製怨氣,但卻也不能完全壓製。
相較起來,恒娘還是吃虧的。
當鐵奴的手穿入恒娘右胸的時候,他主動停了手。
“我不殺你,你走吧。恒娘用劍撐著地,喘息著狠狠瞪著鐵奴。
她承認,自己的確略遜他一籌。
“你給我等著。”
鐵奴看著踉蹌遠去的恒娘,被麵具隱藏的麵容仍然麵無表情。
等看不到恒娘的身影後,他轉身走進了身後的院子。
院子裏搭了個巨大的紫藤花架,花架下放了一把躺椅。上麵躺了個穿大紅色長裙,皮膚雪白,頭發烏黑的絕美女子。
鐵奴走到距離躺椅十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了。
他低著頭,沉默不語㼆。靜靜等著躺椅上的女子發話。
“唉!鐵奴,你還是這麼無趣。”
絕美女子的聲音動聽無比,有一種慵懶空靈的感覺。
“我不吩咐你,你就什麼都不做,像塊木頭似的。”
“她走了。”鐵奴說。
女子,也就是怨,卻答非所問:
“你身上有血腥味兒。”
“不是我的。”鐵奴平靜的說。
“你把她打傷了?”
“嗯。”
兩人又都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紅衣。”鐵奴突然開口。
“別這麼叫我。”
怨的聲音尖利,整個人也瞬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她伸手猛的一揮,鐵奴就被打飛了出去。
“我說過,要麼就叫我城主,要麼就叫我怨。不要叫那個名字。”
鐵奴跪在地上,吐了口血,垂頭不語。
梅紅衣,怨曾經的名字。也是她永遠不想提起的名字。
“你真的要幫那個男人嗎?”鐵奴還是問。
怨眼眸一閃:“鐵奴,今天你越舉了。”
鐵奴的頭垂的更低了。
半個月前,荻邏來找了怨,兩人單獨談了很久,具體說了什麼,就連鐵奴也不知道。但鐵奴知道,這兩個人在謀劃一件大事。
他不是恒娘,不在乎什麼天下蒼生。但他不想讓這件事打破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
他和梅紅衣早就認識了。她是名滿天下的花魁娘子,而他卻是籍籍無名的青樓跑堂。他那時候就喜歡她了,但他從來沒有宣之於口。因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當紅衣興高采烈地告訴他,自己有了心上人的時候,鐵奴有點難過,但更多的卻是開心。紅衣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他沒想到,等他再聽到紅衣的消息時,就已經是紅衣的死訊了。
那個書生告訴他,紅衣是失足落水淹死的。可他不信。想盡了各種辦法去查。
等好不容易發現了真相,他一把火和那家人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