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怨順著密道來到了城主府地下。
若說四方城的外麵是一片血紅,讓人有種壓抑之感。那地下就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怨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散發微光的陣法前,陣中坐著個全身被黑霧籠罩著的男人,正是荻邏。陣法旁邊還有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道士,這當然就是無虛子了。
“你下來了,看來她來了。”荻邏用嘶啞的聲音說。
怨皺了皺眉頭,還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荻邏的嫌棄。
“是啊,她來了。都讓你早些動手了,非得等著她來,真不怕她壞了你的好事啊?”
荻邏也不在意怨對他的嫌棄,低低一笑:
“你不明白我有多恨她。我就是要讓她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毀掉她所在乎的東西的。哈哈哈。”
“別笑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難聽嗎?”
“還有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兒,當別人聞不到嗎?”
怨一點不給他麵子,毫不留情的張口就罵。
荻邏還沒怎麼,無虛子就不幹了。
“那也總比你身邊那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醜八怪要強吧。”
怨的眼眸危險的一眯,揮手一道怨氣直直的朝無虛子打了過去。
即使坐在陣中,無虛子還是被打的吐了口血。最關鍵的是,他為之打抱不平的主子荻邏,一點沒有要護著他的意思。
“可真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可惜你的主子不領情啊。”怨無情的嘲諷。
無虛子難堪不已,但他甚至不敢多看荻邏一眼。
“行了,準備開始吧。”
荻邏才不關心他們這點兒事呢,他的心裏隻有他的大業。
“陣法我已經布置好了,一會兒你隻要待在裏麵就行了。”荻邏指著不遠處,一個尚未啟動的陣法對怨說。
那個陣法中間放著還沒有吸收怨氣的怨氣鎖。
“好。”怨應了一聲。
但在走進陣法前,她還是回頭看了荻邏一眼:
“我想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那當然。”
“別跟我耍花招,我在鐵奴身上留了我的氣息,你若敢動他,我身上的怨氣就會炸。到時候你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就連你辛辛苦苦煉製的這個空的怨氣鎖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荻邏藏在黑霧中的一雙發紅的眼眸一眯,陰沉沉道:“你算計我。”
怨哼笑一聲,毫不相讓:“那又如何?”
荻邏很生氣,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咬咬牙,應了:
“好。”
怨微微一笑,笑容絕美。
然後她頭也不回的踏進了陣法。
……
恒娘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鐵奴口中的紅衣是誰。她罵道:
“那還等什麼,你真想讓她死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說著話的功夫,他們就看見從怨住的那個院子內,一股黑色的怨氣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