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眼前主仆繪聲繪色的表演,饒有興趣的坐回了主位上。
沉悶的敲擊不停的響著。
不一會兒,白初熙就氣喘籲籲的。
而管家張堯渾身顫抖,氣息萎靡。
“該死的東西,我,我竟然養了這麼一頭一身反骨的白眼狼!”
哢嚓!
隨著白初熙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甩出一杖,那檀木質地的鹿頭拐杖斷成兩截。
白初熙喘著氣轉身,迎上了葉青玩味兒的神情。
他心中一咯噔,無比沉痛又滿是歉意的拱手欠身道:
“家裏出了這麼一檔子奴害主的醃臢事,讓縣男大人看笑話了。”
“今夜,多虧縣男大人出手。”
“否則......”
說著,白初熙又扭頭,惡狠狠的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張堯,咬牙切齒道:
“這害了我兒的雜碎,就得逍遙法外了。”
葉青擺了擺手道:
“白華跟我做事三年,被人害死,我是不會坐視不管。”
“不過,希望這廝,真的是謀害白華的凶手。”
“而不是,替罪羔羊。”
一字一頓的念出最後四個字。
白初熙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他沉著臉,言辭鑿鑿道:
“老夫這就將這廝送官審問,他若還有同黨,老夫定不會放過這些該死的家夥。”
“如此甚好!”葉青平靜說完,心中歎了口氣。
他眼神冰冷的盯著這潁川縣赫赫有名的白大善人。
眼下管家承認自己是凶手,白初熙又認了這個事實。
況且,白初熙身為白華的親爹,他就算是想要白華死,也不會親自動手。
他葉青就算下令將白家上下都扣押,嚴加審問。
問出來的結果也定然是管家動手害了主子。
是不是白初熙指使,根本就不會有人說。
這般之下,他根本就沒辦法將白初熙定罪法辦。
而且,他也不能這麼做。
白初熙的名望在這,他扣押白家上下,嚴刑拷打的話,倒是有坑害白家,想吞沒白家財產的嫌疑。
今夜這事兒,隻能說到這裏了。
萬幸,是沒讓白華死的不明不白。
起碼,將害死白華的真凶,抓到了一個。
待送下去,白華的黃泉路上也不孤單啊。
一念至此。
葉青站起了身,按著腰間寶劍的劍柄,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並開口道:
“今夜是白華的頭七,速速下葬吧!”
“事已至此,我就不多逗留了。”
“是,一切都按縣男大人所說,老夫恭送縣男大人。”白初熙長出了一口氣,立馬行禮,並跟上葉青,朝著宅門走去。
門口。
葉青瀟灑的翻身上馬。
橙紅的火把,將他俊朗的麵容映照的晴暗不定。
他凝視著白初熙道:
“之前答應白華的事,就算他不在了,我也不會食言。”
聽到這話,白初熙眼睛一亮。
葉青看的真切,想到白禹給他說的那些,他眼神愈發冰冷,繼續道:
“不過,由我親自選定你白家之人,若無合適的,那就作廢。”
得律律~
駿馬發出了嘹亮的嘶鳴。
葉青一勒韁繩,縱馬離去,身後侍衛狂奔跟上。
奔跑聲快速遠去。
白初熙站在門口,麵色陰沉如水。
他看了眼漆黑的夜空,低聲喝道:
“該死的兔崽子,往日沒看出來你竟這般聰明,竟然知道去找縣男大人給你主持公道。”
想到這,白初熙轉身對一名仆人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