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自討沒趣,也就走了。
等我一覺醒來,快到G市了,那個家夥竟然換到我對麵坐了,還沒中途下車。
直到火車抵達G市,他才幽怨無比地看了我一眼,下車了。
我拎著行李,下了車,心裏毫無波瀾。
不料,這家夥不死心,竟然掉頭回來找我:“張冰冰,你怎麼回事,怎麼完全不理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誰啊?”我沒好氣地問,別以為一張帥臉就能和本姑娘搭訕。
“我是你小學同學趙明輝啊!”他說。
“哦,不記得,不認識!”我麵無表情地說。
他氣得臉色漲紅,指著我惡狠狠地說:“你不記得就算了,還以為我是騙子!張老師還委托我看著點你,你這麼不識好歹,哼!”
說完氣衝衝地走了。
“神經病,我都不認識你。”我小聲罵。
總算安全到家,我很得意。到達火車站出口時,爸媽已經在那等我。
老媽李老師樂得合不攏嘴,上來就擁抱我:“太好了,提心吊膽四年,終於徹底回家了。”
老爸張主任則上下打量我,滿意地笑了笑,又朝我四周身後看了看。
“爸,怎麼啦?你找誰?”我好奇地問。
“怎麼我的學生趙明輝沒找到你嗎?”張主任問。
“你真有這個學生?”我問。
“是啊,我不是發微信告訴你了嗎?”張主任一臉疑惑。
“哎呀,不好意思,在車上光顧著刷劇聽歌或睡覺了,沒看到您的微信。”我立馬有點尷尬。
“那有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找過你嗎?”張主任又問。
“呃,這個,我以為他是騙子。”
“你這孩子,他不是你小學同學嗎,你不記得了,怎麼會是騙子呢?”李老師嗔怪道。
“還不是你們,這四年發給我多少社會新聞了,我警惕性能不提高嘛!”我幽幽地說。
“那他找到你亮明身份了沒有?”張主任又問。
“亮了,我沒想起來他。”
“你忘了,小學時你還說人家不愛幹淨呢!”老媽李老師笑著提醒。
“啊,是他?那個鼻涕蟲?”經李老師一提醒,我總算想起來了。小學時我經常嫌棄他不講衛生的一個矮矮瘦瘦的男孩子。
“誰知道小時候那個比我還矮的鼻涕蟲會長那麼高啊!”我撅著嘴不高興地說。
“這孩子,算了,改天碰到我跟他解釋一下。”張主任說。
“趕緊回家吧!”李老師催促。
回到家,我才感覺到真正的安全舒適。當時校招,非G市的,條件再好,薪資給的再高,我也不看。最後找了個G市國企的會計工作。
爸媽讓我再參加下G市的公務員考試,我也完全同意,決定回來就備考。
我現在的觀念是家裏安全,國家單位安全。
我為啥這麼膽小?這話說來話長,一把辛酸淚。
總之一句話,就是李老師精神控製了我四年,導致我小心翼翼地度過了四年大學,最最遺憾的是,我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好遺憾啊!
不過即將到來的相親讓我又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