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搜出來!

公主瞪著眼睛看著幾個丫鬟,丫鬟們隻得跪下請罪,他們真的是什麼也沒搜出來呀!

這時老太醫也掙脫了幾個丫鬟的束縛。

高喊道:“錯了,錯了!不是這個姑娘,是那個姑娘。”

老太醫一指,這次眾人看的分明,那個方向隻有一個人——江丞相的女兒江楠。

說罷,老太醫還補充了一句“哦,還有一個,是殿下你身後那個婢女。”

昌邑公主的臉色先是漲紅,接著變得鐵青,自己今天可真是丟了大醜了!

丟醜就算了,搜了柳傾清的身,這般侮辱,要是柳家告到父皇那裏,自己也得挨好一頓罰!

“你是說江楠?你說是他給三皇子下的毒?”

老太醫十分篤定,“是殿下,就是她,她身上有濃重的香料氣味。正是三皇子殿下所中之毒。”

江楠本已經搖搖欲墜了,聽到這話麵色變了幾遍,趕緊跪倒在地。”

自己絕不能接下這盆髒水!她的頭重重磕在地上,慘白的麵色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塊巨大的紅色淤痕。

“殿下,求殿下明察!絕不是臣女所為!一定是因為臣女坐在了柳傾清身邊,才會沾染上味道!”

昌邑公主一看這架勢,她江楠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嗎?大不了父皇問起來,就推到她的身上好了。

因此,昌邑反而老神神在起來。

“哦,你說是柳傾清所為?可是她的身上都沒有藥材,又怎麼會沾到你的衣服上呢?”

江楠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思考了,如今跪直身子已是強撐!

“回稟殿下,柳傾清衣服已經濕過了,想必氣味已經去除了,因此,才會在臣女這裏聞到氣味!”

傾清笑了笑。“殿下,請恕臣女無狀,但臣女不得不為自己辯駁幾句!”

說罷,也不等公主說話,便扭頭看向孫太醫。

“孫太醫,你所說的沐浴去除可是指跌到水裏就能消除?您說的江楠身上氣味濃重,是不是隻要坐在旁邊就能沾上的呢?”

老太醫正努力理解眼前的局麵,他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有什麼彎彎繞繞?

可別出一次診,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因為正思考著,沒顧上回答傾清。

誰知道,三皇子卻忽然站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憤怒,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興奮!

今天的事如果是因為江楠,那麼自己就可以擺脫責任了!

他怒吼“是你?江楠!是你給本宮下了毒,今日害本宮出醜做下這種事,丟盡了皇家的顏麵,真是個毒婦。”

他說著尤不解氣,還走到江楠麵前,揪起她的衣領就要動手。

傾清本來在一旁看著,直直的跪著,見此情景,來不及思考,手先於腦子握住了三皇子的手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按理說。她們今日所為,各個陰謀詭算,落得這個下場也屬罪有應得,可是看見江楠慘白的麵色,傾清不由就想到上輩子自己的遭遇。

三皇子自然是不可能認下一個沉迷美色的名聲的,可是他又的的確確管不住自己,那還能是誰的錯呢?

自然是柳傾清這個側妃狐媚勾引,才害得三皇子耽於美色荒廢學業!

“殿下,江姑娘看起來不大好,殿下暴怒之下要是傷著她就不好了,她畢竟是姑娘家,是承受不住殿下您的盛怒的,看在她已經虛弱至極的份上,殿下就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