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清倒也不辯駁,一個頭叩在地上,緊緊的貼在那裏,身子顫抖著,眼淚撲簌簌的掉。
江楠見此情景,隻覺得是自己拿到了他的把柄,立刻興奮了起來,話裏也多了幾分力氣。
“還望殿下能明察還臣女一個清白,這件衣服真的是柳傾清的。”
昌邑雖說弄不清怎麼回事,可是還是得主持大局“柳傾清,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傾清帶著哭腔,有些委屈的回道“回殿下,臣女沒什麼要說的,但這不是陳女的衣服。”
江楠哪裏肯依,“你說不是就不是嗎?剛才大家明明見到你穿的是月白色的衣衫。”
傾清不說話,隻是跪在地上不停抽噎,眼圈紅紅的,望著坐在上首的昌邑。
她端莊明豔的臉上流露出的委屈可憐,更是叫人心疼萬分,就連昌邑也生出幾分不忍心來。
實則傾清看得根本就不是昌邑,她方才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那個夏朗似乎很不一般呢,原先傾清隻以為夏朗是公主的男寵,可是如今一看,這夏朗恐怕在公主身邊起了不小的作用呢!
公主是心疼眼前的美人,可一旦涉及利益,誰還會心疼美人呢?
“大膽柳傾清,居然敢在本宮的宴上給三皇子下藥!”
傾清依然倔強的一聲不吭,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
自己雖說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自己如今的處境,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自己當然是多多受些委屈才好,後麵有什麼事,輿論才會向著自己!
江楠見如今的情形,就算定不了柳傾清的罪名,最起碼把水攪渾,自己也能平安落地。
可是水是攪渾了,自己也必然會成為京城的笑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別要什麼羞恥了,先定下自己和殿下的婚事再說吧!
江楠蒼白的臉上忽然扭捏起來“多虧殿下英明決斷,小女今日的委屈才能洗刷,方才在後山櫻花林中,臣女和……”
“住嘴!”三皇子麵色慘白,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在傾清麵前說自己和她的那點子事嗎?
三皇子前所未有的厭惡著江楠,真是麻煩,她遲早會嫁給自己,又何必現在說出來呢?
江楠眼前一黑,險些暈倒,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打算認了?那自己怎麼辦?
公主見場上微妙的氣氛,不免有些疑惑,他倆又在打什麼啞謎?不管了!隻要這個罪名按到了柳傾清的頭上,柳家自然也就沒有臉拒婚了。
不管多波折,自己答應劉穀的事,總算是成了!
“如此一來,不管下毒的是柳傾清還是江楠,總之,也是因為藥性,三殿下才會和夏櫻發生剛才的事,還望眾位不要再議論三殿下和夏櫻二人了,他們也是受害者……”
江楠瞪大了眼睛,腦袋嗡嗡作響,什麼夏櫻,被三皇子強暴的明明是自己,她們究竟是在計劃什麼,又是怎麼做到的?
她看看柳傾清,看看公主再看看三皇子,天旋地轉,她們好天衣無縫的計謀!
江楠隻覺得自己如同置身地獄,身邊的一切人都要害自己!
公主才不在乎江楠的神色,睨了她一眼,想著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夏櫻進皇子府這件事給定下來。
笑著打著圓場“夏姑娘與三皇子私會,雖說是不成體統,可是畢竟是被奸人所害,老三呀,你還是給夏家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