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清見到衣裳清清楚楚散落一地,眾人的反應也如她所料,這才叩首下拜。

羞澀的回道:“回公主殿下,是臣女禮數不周,臣女方才落水,身上的衣裳濕了,也沒有帶更多的衣裳,便隻好讓白微回去把這身髒衣服取來,想著換上方才汙了的衣裳,雖說也不很合禮節,但是多少舒坦些!”

傾清話音剛落,賓客中就又騷亂起來,方才江楠不是說衣裳是柳家姑娘的嗎?怎麼又冒出一身衣裳來?

江楠叫孫太醫給紮了一通,現在反倒是有些精神了。

衣裳剛落地,江楠就大覺不妙,雖不知柳傾清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至少她也能覺察出這裏麵恐怕還有算計!

她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自己這真真是被昌邑公主和柳傾清聯手算計死了!

他們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跟著柳傾清,故意讓自己拿了沾滿藥的衣裳,故意讓自己在樹林看見三皇子,故意讓自己失貞,故意誘導自己將髒水潑到柳傾清身上,最後想辦法將自己的說法一把推翻!

江楠越想越心驚,思前想後,拚湊好了事情的經過。

柳傾清和公主合力準備了兩套衣裳,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件放在了屋子裏,另一件放在了外麵。

自己取走了柳傾清換下來的這一件,等自己的衣裳被三皇子撕碎,自己沒有衣裳可穿,自然就會穿上柳傾清的衣裳。

所以一開始,他們就並不是打算讓夏櫻失身於三皇子,而是打算讓自己失身於三皇子。

真是好算計!

江楠想到這些,整個人陷入絕望,可是他並不想就這樣認命,如今自己已經落得如此下場,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全身而退!

江楠的聲音近乎於地獄的惡鬼,帶著絕望,帶著絕望與怨恨。

“殿下,這不可能,一定是柳傾清為了陷害臣女另外準備的衣裳!還有,殿下這裏還有一個與三殿下身上的毒有關的人呀!”

說罷,江楠便看向了夏家的表妹。

夏家的表妹此時正與三皇子眉目傳情,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見江楠話鋒指向她,立刻一副可憐模樣。

“回殿下,臣女發誓,臣女並不曾傷害過三殿下!臣女……”這姑娘話還沒說完,眼淚倒先流了下來。

夏朗猶猶豫豫站了出來,先不緊不慢衝昌邑公主,三皇子,柳傾清甚至是江楠一一行禮,然後才開口。

“公主是否還記得,方才,咱們在後堂的時候,就是她照顧的三皇子,臣想,這味道,八成就是那時候沾到身上去的吧!”

說罷,還不忘衝昌邑公主拋一個曖昧的眼神。

孫太醫頗不讚同,剛想開口反駁,就聽到三皇子急急忙忙澄清“是呀,方才一直都是她照顧我,肯定是這樣沾到的!這是什麼要緊的事,眼下還是解決傾清和江楠的事情更要緊吧!”

話題又被引了回來,傾清也不著急說話,隻是直挺挺的跪著。

倒是三皇子有些著急,率先發問“傾清,江楠說你是另外準備了衣裳,你可有證據能證明這就是你剛才穿過的衣裳?”

傾清笑了笑,氣定神閑,態度恭敬“公主殿下,三殿下,臣女方才換的衣裳,就是白微拿回來的這一件,方才江楠說她穿的是臣女的衣裳,臣女臣女雖不大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因沒見到白微,不好確認,這才沒說話,如今白微已經帶來臣女的衣裳了,可是要臣女證明,臣女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臣女倒是想問一問,江姑娘說穿的我的衣裳,你怎麼會穿我的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