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麥悄默默在後邊跟著那倆人的時候,與她相反方向的樹林邊緣,一輛極盡奢華的馬車遠遠的停了下來,待隨行的家丁擺放好下腳凳的時候,挑開的馬車簾裏前前後後下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精壯魁梧,玄色長袍外搭黃色卜褂,翻開的衣領處隱隱繡著一個繁體的“伏”字。頭發束得整整齊齊,兩鬢之間隱約斑白,國字臉上眉峰沉凝,一雙鷹眼中滿是霜寒,極盡肅殺之意。
在其身後下來的女子,一身青藍水裙白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渾圓挺翹的胸前僅用幾片薄紗遮擋,隨著她的一行一動春光乍現間引得人無限遐想。
標致小巧的臉蛋上一雙桃花眼含著氤氳水氣,眨巴眨巴著衝著轉身扶她的男子笑的溫柔又魅惑:“謝謝父親。”
她的嗓音甜膩軟和,直叫人聽得骨頭都酥麻。就看在一旁候著的幾個家丁,離得最近的兩人麵頰之上已是一片緋紅,夾緊雙腿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被女子稱作“父親”的男子在扶著她下馬車後卻並沒有放開手的意思,在女子嚐試掙紮兩次無果後便故作害羞的低下頭,任由男子牽著往樹林中走去。
轉身之前男子眼神冷冷的掃了眼馬車邊的那倆家丁,其中蘊含著的殺意讓二人都不禁渾身一抖,兩腿發軟,任何旖旎的心思都不再有。
與此同時,瞿麥也悄悄逼近了前邊休息的二人。
此時正巧到了一處略微寬闊的空地,不知是不是有人在這歇過腳,地麵上的雜草全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甚至於在空地最邊緣處還隱約殘留著陣法的氣息。
前邊的兩個男子到了此處就默契的停了下來,一左一右,二人下相對而坐,中間還餘處大片空白。
那戴著鬥笠的男子率先從自己懷中摸出令牌,左手放上去後就不再動彈。
另一名纖長男子見狀也慢悠悠把手伸進懷裏摸東西,就在瞿麥下意識認為他找的應該也是那模樣一樣的令牌的時候,那男子卻緩緩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上圓下方,形似棋盤的事物。
“那是什麼?”
瞿麥不由得在識海中問道。
此時她藏在距離二人不過幾米遠的一棵大樹上,無初則一直保持著虛影的姿態飄在她旁邊。
聽得瞿麥的問話後無初眯了眯眼仔細的盯著那個類似棋盤樣式的東西,好一會兒後識海中響起她那熟悉的清冷嗓音。
“入夢盤。嘖,沒想到現在還能有築夢師的存在。本神還以為,築夢師早在三百年前的那場宗門大比中就全部消失了,竟然還有存留?”
信息量有點大,作為滿打滿算才活了快九年的人來說,瞿麥是真的無法理解古神的這句話。一會兒是築夢師,一會兒又是三百年前的什麼宗門大比。但這些都不重要,至少她能領悟到古神話中最重要的含義,這個什麼築夢師的存在似乎讓古神感到很意外。
瞿麥眨巴這圓溜明亮的葡萄眼看著無初,那模樣就是明晃晃的“啥意思,求告知”。
無初姿勢未變,甚至連頭都沒回眼神都沒給一個,抬腳快準狠的踹向瞿麥腰間別著的柴刀。
下一秒識海中就響起蝠鱝誇張的大叫聲,緊接著一隻巨獸的虛影就憑空出現在瞿麥的另一邊,它再次擔任起了解說員的角色。
“築夢師顧名思義就是能造出夢境將別人給困於其中的人,他可以隨意操控其所創造出的夢境。除非能有外力將築夢師給殺掉,否則被困於其中的人幾乎是無法靠著自己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