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校場(1 / 2)

吃完了早飯,秋子歸就被瀾笏拉到了寧王府的校場上,說是要治病,結果就讓秋子歸在校場紮馬步。別看瀾笏平日裏溫和得很,其實一點都不好說話,秋子歸基本功差得很,半個時辰不到就開始晃悠了。

瀾笏的手壓著秋子歸,幫秋子歸調整,就是不讓他休息。

桑照也跟來了,校場上還有正在訓練的侍衛,整個校場的侍衛都很同情地看著秋子歸,倒是桑照,一直盯著瀾笏,兩眼放光。

瀾笏手上管著寧王府的暗衛營和侍衛隊,但他主要帶暗衛的訓練,侍衛的訓練都是從暗衛營挑人去帶,瀾笏很少親自去帶。這些校場的侍衛都是新人,有幸被瀾笏帶過幾天。

隻那幾天,所有人見著瀾笏都恨不得繞道走,誰家訓練侍衛把侍衛打得爬不起來還加練的,他們永遠也忘不掉那種幾乎斷骨頭的痛,吃飯也不安生,指不定就吃到了加料的東西,之後又是一頓加練。

一開始他們還抱怨侍衛月錢比暗衛低,自那以後,他們覺得暗衛多的那些月錢,是應得的。

葉潯辭自顧自地擺起了一盤棋,就著長泠的雪,煮了一壺酒,自酌自弈。元梁奚似是不甘心,大早上的又找了過來。

見元梁奚過來,葉潯辭示意他在對麵坐下,便不再搭理了。火爐劈裏啪啦地燒著,冒著白騰騰的氣,酒香四下漫延,連雪都醉了幾分。

“慕然,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情意都沒有!”元梁奚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巫祉於九蒼而言,可能一戰?”葉潯辭並沒有回答元梁奚的問題,於她而言,舊日情分斷了便是斷了,太過猶豫不決,容易受傷,這是爹爹生前教她的,她一直記得。

“蚍蜉撼樹,以卵擊石。”元梁奚抿緊了嘴唇,說出了自己都不想麵對的事實。

“那日本王歸程,陛下盛怒,欲發兵巫祉泄憤,是本王攔下了。你於本王一場救命之恩,本王攔下九蒼大軍,保了你巫祉百姓安生,也算是湧泉之報。”葉潯辭飲下杯中殘酒,落一子於方寸之間:“至於情意,年少無知,不得長久之物,散幹淨了。”葉潯辭封了一顆棋子的最後一口氣,將棋子丟回了棋奩裏。

元梁奚沒再說話,隻靜靜地看著,看著葉潯辭,看著棋盤,明明棋盤麵前隻有兩人,坐在葉潯辭的對手位,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看客,進不了局,也出不了局。

忽然有個暗衛過來,在葉潯辭旁邊耳語了幾句,葉潯辭隻嗯了一聲,擺了擺手,那暗衛便退了回去。

煮酒的爐子漸漸熄了,棋盤上的局勢越來越複雜,元梁奚看入了神。在巫祉,他的棋力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但要他擺出這麼一個局,他自認做不到。元梁奚目光跟著葉潯辭的手,落子提子,葉潯辭極為從容。

一聲尖細的女子聲音將元梁奚的神拉了回來:“奚哥哥,這王府的侍衛好生粗魯,珞兒的胳膊都讓他抓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