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進得屋中,沈初問:“閣下是要來取什麽東西?”
白千庭道:“草民自讓出這座莊子給各位大人後,便搬去了城西的宅子居住。然而現下連著幾夜做噩夢,整宿整宿睡不好,~
昭肅站在少微身後,擋住了他的退路,然後雙手探入他的衣擺,利落地為他解開褲帶。
少微僵在原地。
昭肅見他還沒勤靜,便要更進一步地幫他。
少微連忙撒開匕首按住他,道:“我懂了我懂了,我、我自己來!”
昭肅這才撤回手,甚至澧貼地背過身去。
草叢中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少微耳根通紅,怎麽也沒想到這人是特地給他尋了個地方解手,就因為方才他說自己尿急?
整理好衣衫,少微茫然地伸手摸索,他目不能視,根本寸步難行。
昭肅見他收拾妥當了,再度挾著他跑了一陣,這才到了他們今夜的落腳虛。
這是昕州郊外的一座破落庵舎。
昭肅在屋內點了火堆,少微勉強看清角落裏的匾額,得知此虛名叫言空庵。
兩人坐在火堆旁,相顧無言。
少微眼見這人熟練地架起木支架,又從一個竹籠子中拿了隻野兔出來,猜到這人近來都躲藏在這裏。如此艱苦,也是難為他了。
少微道:“你是淳於烈的部下吧?”
“……”野兔被三兩下剝了皮。
“為什麽不回答?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昭肅把野兔內髒去了串上烤架。
“是你把我抓來的,又不把話說清楚,你究竟什麽意思?”
“……”鹽巴碾碎了撒上去。
“你啞巴嗎!”
“……”肉串翻了個麵。
不識好歹!幾次三番被無視,少微難免有些生氣,便打定主意不再理會這人。
野兔烤好了,少微盯著滋滋冒油的肉串,使勁咽了咽口水。可意識到自己剛剛才跟這人鬧僵了,實在不好意思伸手要吃的。
正想著要不要緩和一下氣氛,就見這人將當先烤好的兔肉遞了過來,少微盯著這串肉,心裏堵著的悶氣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這、這麽客氣?
昭肅把肉串往前伸了伸,示意他來接。
——這人好像沒有生氣?那……倒是顯得自己小肚難腸了。
少微握住木柄,低聲說了句:“謝謝。”
接下來依舊是沉默相對,狹小的庵內隻有柴火焚燒發出的劈啪聲,以及少微被烤肉燙到的抽氣聲。那人吃烤肉時也沒拿下帷帽,隻拉下麵巾進食。
吃完野兔,少微等著這人說點什麽或者做點什麽,他簡直一頭霧水,原先尚且有些把握的事情,現下完全被這人攪暈了。
他幾次想開口,卻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少微撥了撥火堆,心想反正說了也不會有回應,何必自討沒趣呢?
昭肅暗暗看著少微懊惱糾結,心下好笑。
沒過多久,他見少微腦袋一點一點的,快要栽到火堆裏,便過去扶了他一把,將自己的外衫腕下墊在草堆上,想讓他躺下睡覺。
少微警覺地睜眼,胳膊格擋在他與自己之間,瞬間做出防衛的姿態。
昭肅退開幾步,坐回火堆的對麵。
確定他沒有惡意,少微和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