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花了兩個時辰,沈初就把事情摸清了七七八八。
然而他打聽回來的那個質子的名字……
“淳於昭肅?”少微驚問。
“是,淳於昭肅,那個昭肅的昭肅。”沈初也給嚇得不輕,所以打聽得格外仔細,“他母親是渠涼先帝的義女元夕郡主,之後這位郡主遠嫁做人婦,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麽,等她再回渠涼王宮時,卻是孑然一身。渠涼王對這個義妹很是信任倚重,三年前元夕郡主認回了自己的兒子,渠涼王賜了他王姓,便是淳於昭肅。”
少微:“……”
淳於昭肅就是華蒼,元夕郡主是華蒼的親娘,這麽說來,華蒼是……渠涼人?
與此同時,昭肅這邊也已經鬧翻了天。
元夕郡主滿麵怒容地衝進玉明殿,與渠涼王發生了爭執。
昭肅領了旨站在殿外,聽見母親聲嘶力竭地說“不能讓他去”,說“他是渠涼人,再也不該去那勞什子的長鱧”,說“他去了就回不來了,會變成他父親那樣”。
他還聽見渠涼王冷聲說“我們必須跟長鱧結盟”,說“他護衛不力,本就該讓他戴罪立功”,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昭肅知道母親是為他好,盡管是很自私很偏執的“好”,但這總歸是他母親,在他幼年時溫柔地安樵他、教導他的母親。
然而無論她如何反對,渠涼王都沒有收回成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昭肅勢必要作為質子走這一趟了。
他其實……很樂意。
少微送走了安遠侯,迎來了新的渠涼質子淳於昭肅。
昭肅再入昕州,仍戴著厚重的帷帽。少微遠遠望著他,唇畔的笑怎麽也昏不住。
再次見麵,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兩方人馬在和氣莊會合,做最後的休整。
少微單獨召見了質子。
他取下他的帷帽,拉下他的麵巾,怔怔地仰頭看他。
昭肅麵無表情,但眼中帶著不同尋常的溫度,似乎在說:我回來了。
他在少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雙眼如同含著一汪秋水,要將他溺斃一般深情,承載了道不盡的話語,直漾到他心裏去。
少微忽然踮起腳,伸手拆下了他束發的“簪子”。
這根竹簽是他親手做的,他怎會不識。
隻剩發帶鬆鬆綁束,昭肅的頭發披散下幾縷,襯著他英挺俊朗的側臉和那道傷疤,顯得很是不羈。
少微轉身去櫃子裏拿了顆酥糖。
他舉著竹簽說:“老規矩,一根竹簽換一顆糖。”
昭肅正要收下那顆糖,卻見少微往回撤了撤手,他微微挑眉。
——怎麽?
“無論你是什麽身份,隱瞞了我什麽……”少微將酥糖叼在自己口中,“親我一口,我就既往不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喉結滾勤,渠涼質子淌下一滴汗。
閑言碎語:
1、三次元太忙,太久沒上來看看,居然有小夥伴每天留言打卡,感勤得暴風哭泣qaq
2、上章預告差點搶跑,總算是寫到了哈哈哈。
3、小太子基本已經放飛自我了,開心地唱起了“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
第50章回秣京
曖昧的燭光籠罩著這間屋子,把一切變得朦朧起來。兩人相對而立,這瞬息像被無止境地延長,等得人心焦,磨得人無措。
少微屏息凝神,隻覺得自己一顆心要跳出胸腔。
然而他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