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陣黑影快速閃入房內。
“你沒事兒吧!”
柳依棠將這位精致動人心弦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自己半蹲著身子,語氣放緩放柔地詢問著,就怕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或者那四處傷口處理不適,疼得難受。
“沒…我沒事兒…你…你是何人!為何救我!…”
少女不解,疼得兩隻手暗暗揪著床單不放,眉頭緊鎖,小臉慘白,時有冷汗冒出,但那雙黑眼珠子雖有恐懼卻仍是直勾勾地望著柳依棠,想要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麼要救她。
柳依棠看著被疼痛折磨地少女,正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掩飾住心中的悲傷,沒告訴她原因,隻是摸了摸她的額頭,讓她先好好睡一覺,晚點再說。
——
“大師姐!我們回來!”
雲韻,章靈兒,梁汀婉等人回來,剛進入她的房間就看見了床榻之上睡著的今早扮花魁的女子。
“噓——”
柳依棠作出噓的動作,招手示意他們來桌前坐。
“師姐!這不是今早的花魁嗎?她不是應該待在祠堂嗎?你怎麼將她帶來了!”雲韻拉著柳依棠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對哇!我記得白天女巫好像是說,為了春城整個運勢,得讓被聖女賜福的花魁待在祠堂三天三夜!柳師姐你怎麼將她帶回來了!”梁汀婉也插著嘴,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對麵睡在床上的人,她不理解為什麼這個時候柳依棠要帶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回來,嘟著嘴望著柳依棠。
柳依棠知道今天他們雖然混跡在人群裏,但是最後祠堂那環節,他們卻沒有看到,隻是在外麵和眾人一樣叩頭跪拜著。於是,她讓大家都湊近點,小聲地將今天在祠堂的所見所聞全部都說了出來。
“啊~!”
梁汀婉太震驚了,原來成為花魁的人這麼慘,她還以為就真的是一個形式而已,誰知竟然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想想就雞皮疙瘩,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女巫毒死。
而其他人這一路上遇到了這麼多事,見到了五花八門的殘害人的邪術,一見柳依棠將人帶回來,那人還包紮著繃帶,隨便想想也能猜到了花魁最後的命運,被活活放幹血而死。
“師妹!你們二人快去瞧瞧她,我隻是將她的傷口簡單包紮,喂了顆補血丹而已。具體你們去看看吧。”
柳依棠向她們指了指床上睡著的女子,讓雲韻和章靈兒二人去瞧瞧,就怕她因自己這簡單包紮出事兒。
雲韻二人向柳依棠揚了揚下顎線,起身往床方向的少女走去,兩人一頭一尾蹲下查看少女傷處。
嘻嘻索索——
可能是因為突然有人出現在少女身旁,少女被驚醒了,也可能是少女已經睡足了,便自然而然的醒來。
望著眼前這陌生的修士,少女內心不由得有些焦慮,眼神躲閃,急急忙忙的向四處張望著。終於,
看見了那熟悉的麵孔正坐在另外兩人旁,朝著她微微點頭,用手示意著她稍安勿躁,什麼事等檢查完之後再說。
似乎是少女被安撫住了,抿著唇,默默地接受著他們為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