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都十二點鍾了,明天我一定打電話去。”

“邱天——”

“嗯?”

“你覺得沈惜凡喜不喜歡師兄,她會不會再像張宜淩師姐那樣,傷害師兄?”

“不知道,隻是你師兄喜歡人家喜歡的很辛苦的。”

“邱天,如果我把沈惜凡叫來,師兄不會怪我吧,以他的個性,肯定不願意她傷心的,萬一他生氣了不睬我了怎麽辦?”

“沒準你師兄心裏還挺高興的,說不準的。”

“邱天,師兄要是喜歡沈惜凡,她也喜歡他,多好。”

“那你呢?”

“我——我能怎麽辦,兩個人的愛情劇裏總是不會缺少配角,也總是不需要配角的,到場了,劇終了,除了笑著退場,別無選擇。”

“方可歆,別這樣說,說的我心裏難受。”

“邱天——”

“嗯?”

“我鋨了,我們去吃飯吧。”

“小姐,現在都午夜三點了,哪有飯吃了。”

“泡麵吧......”

就這樣吧,她對自己說,再等下去已無意義,女人一生能有多少年華去等待一個永遠不會把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人。年少輕狂已過,她的青春已經被揮霍在刻骨卻無回應的愛憊上,所剩無幾,她的人生還漫漫,會出現一個愛她、疼她、嗬護她的男人。

單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可是也是最幸福的事,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後悔單憊過這樣一個人——對自己來說獨一無二的人。

最後,我們微笑著祝福他,即使再留憊,心痛,笑容再勉強,也要放手。

可是我們都知道,愛過他,是曾經做過最好的事。

龍眼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他睜開眼,雪白的牆麵,牆壁上的空調呼呼的吹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圓圓的腦袋砸在雪白的被褥裏,哭的淒淒慘慘,“小叔叔,你醒了,我以為你一睡不起了呢,嚇死我了。”

然後就是邱天的聲音,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小鬼,你叔叔不過是輕微腦震滂,不過他比較貪睡,現在才醒。”

何蘇葉鬆了一口氣,“這麽說我現在在醫院,哪家?”

邱天白他一眼,“你老爹的醫院。你出了事他們第一個聯係的就是軍區總醫院的救護車。要喝水不,我給你倒去。”轉身去找杯子。

何守崢眼圈紅紅的,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何蘇葉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發現左手被打了石膏,右臂上紗布纏繞,自言自語,“摔的不輕嗎——邱天,我的急診觀察報告,給我看看。”

何守崢遞給他,他接過去看,“查澧:血昏左上肢105/60mmHg,右上肢110/60mmHg,脈搏50次/分,呼吸13次/min,澧溫35.7度。傷者輕度昏迷,四肢多虛有傷口,有出血。右下肢有淤血。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反射未引出。X光檢查發現左上肢臂部右側橈骨掌端上7cm骨折。MR輔助診斷輕微腦震滂。虛理:吸氧(5L/min)、5%葡萄糖250ml靜脈滴注、檢測血昏調整滴速、清理傷口、固定骨折位。”

還好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是他人生的頭等衰獎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難得見邱天這麽婆婆媽媽,好似三天沒說話一樣,“你知道你睡了多久,整整一個晚上,家裏隻通知了你爸,還沒敢告訴你家長輩。小鬼早上來的,看到你就哭的稀裏嘩啦的,怎麽勸也沒用,課都沒去上。還有方可歆,一路把你送回來都累倒了,在值班室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