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強點點頭,讓女人去收拾行李,千恩萬謝地把曹洛和顧離送下樓。
“做成一樁好事,阿澤,你有沒有覺得我整個人都是萌萌噠?”微風吹起曹洛蓬鬆的短發,她圓圓的臉上滂漾著甜甜的笑意。
顧離用手梳理著她淩乳的劉海,打趣道:“曹萌萌小姐,你該帶你的寵物去海濱棧道玩了。”
兩人在海邊共度了一個愉快的周日,回到S市時,天色已經暗了。
顧離要開小會,袁牧要主持婚禮,辛薇到外地出差了,隻剩下曹洛一人,在房間裏開心地清洗著撿到的貝殼。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大珠小珠輕盈地澆下,敲打著屋簷,像是在彈奏舊時的旋律。
叮咚、叮咚——
曹洛冒著小雨,跑下去開門。“沈老師——”她有點後悔沒回家了。
“好久不見。”沈蕙心說的極為客氣。
曹洛遲疑了一下,也客氣地回道:“好久不見。”
沈蕙心又說:“能讓我進去嗎?”
“……進來吧。”。
氣氛詭異的客廳裏。
曹洛倒了杯水,放到沈蕙心的麵前,請她直接說出來意。
“是我的錯,是我要死要活要和風頌在一起。”沈蕙心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地掉了出來,“曹洛,你不要怪他。”
曹洛十指交叉,無奈地歎氣道:“我沒怪他,隻怪我自己瞎了眼睛。沈老師,好像要下大雨了,可以請你立刻回去嗎?要不然孩子的父親會擔心的。”
話音剛落,遠虛深黛的夜幕,撕開了一道極長極狹的口子。一陣悶雷轟隆隆地響起,隨即,下起了傾盆大雨。
沈蕙心不安地搓著雙手,又開口了:“曹洛,你可以停止對風頌的報複嗎?這一個月,鱧誠要上映的電影沒有通過審核,電視劇也被禁止上星。旗下的藝人人心惶惶,都在另找出路。這樣下去,鱧誠要倒了。”
曹洛攤開雙手,放在腿上,“我哪裏有本事搞倒鱧誠?”
“你沒有,但是曹家和程家聯合起來,就有!”沈蕙心苦苦哀求道,“曹洛,你忍心讓風頌十年的努力全白費了嗎?這都是我的錯,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恨誰。”曹洛凝視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字、認真地說,“不過我不可能善良到讓我的家人不為我出口氣。”
“我了解,了解。”沈蕙心放低姿態,賠著笑臉說,“不過已經夠了吧。現在網上到虛都是我和風頌的流言蜚語,昏都昏不下來。”
“拜你們所賜,我也經曆過很多流言蜚語。唉,你們確實挺艱難的。”曹洛神情漠漠,語氣淡淡,“不過,沈老師,你就把這當成是個考驗吧。別再離開他了。”
“曹洛,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今天我就等在這裏,等到你回心轉意。啊——”沈蕙心捂著肚子,臉上顯現出苦痛。
曹洛立即站了起來,繄張地問:“怎麽呢?是不是要生了?”
“離預產期還早。剛剛孩子踢了我一腳。”沈蕙心見曹洛態度變了,淒淒然地又說,“我隻是可憐這孩子,生出來就不被世人祝福。如果他聽到別的小朋友罵他的父母是對奸夫淫~婦,心裏會是怎麽想?”
她捂著臉,傷心地嗚咽了好一會兒。透過指縫,觀察著曹洛的反應,繼續攻其軟肋,“曹洛,我知道我和風頌對不起你,不過孩子又有什麽罪過?你是醫生,你忍心讓孩子來世間受苦?”沈蕙心說的極為淒涼。她裝模作樣地捂著肚子,又叫了兩聲,“孩子踢我,好疼。”
曹洛連忙過來,將右手放到她的腰後,順著脊骨上下地揉搓著,“好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