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聰聰的話,程氏和王大牛也呆住了。
程氏自是知道,王聰聰從小就喜歡縫縫補補的活計,刺繡也學的快。
隻是自己也隻當王聰聰心靈手巧罷了。怎會想到讓王聰聰專門學這個?
程氏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跟王聰聰交代讓她一定好好學,見王聰聰鄭重應了。
就跟王大牛歎了又歎:“言言對咱們一家,可真是沒得說。”
可不是麼,王大牛也被感動了。但轉眼又是驕傲:“那可是我外甥女。”
程氏笑了:“是,你的好外甥女兒。”又感歎:“我們可要對言言更上心才是。”
王大牛連連點頭,表現的很直接。
洗腳水都給李秋言打好了,正跟爹娘聊天的李秋言都驚了:“大舅,你這是做什麼?”
王大牛憨憨的:“言言,你有心。”
李秋言笑,王氏也嗔王大牛:“聰聰是個好孩子,哪裏用你這樣了。”
此時李秋言回來後自是跟王氏和李向南交代過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李秋言先看了看自己的寶貝辣椒,就去了鎮上。
本來今日她不打算來的,但畢竟王聰聰第一天去繡房,她也想親自送送。
看王聰聰麵帶忐忑,李秋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王聰聰這才進了繡房。
繡房裏,昨日有許多人都是見過的,因此氣氛也不算尷尬。
胡掌櫃也是挺盡心的,領著王聰聰又轉了轉,特意把王聰聰引薦給了梅師傅。
“梅師傅,這是聰聰,讓她跟著你學學唄。”胡掌櫃賠著笑臉。
無他,梅師傅一手出神入化的繡工,再怎麼捧著也不丟人。
梅師傅,約莫三十歲的樣子,長得很美,但麵容十分冷淡:“我不帶徒。”
胡掌櫃尷尬一笑:“不敢不敢,你若能指點一下,也算她的造化了。”又忙給王聰聰使眼色。
王聰聰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忙給梅師傅福了一福:“還請梅師傅多多指點。”
梅師傅眼皮掀了一掀,嗯了一聲就算應下了。
且不說王聰聰在繡房裏如何,李秋言回了店裏沒多久,就見老王頭急匆匆的過來了。
李秋言忙迎出去:“姥爺,什麼事這麼急?”
老王頭笑著道:“好事兒,你不是要買牛車嗎?我尋摸到一個,特好。”
說著就要拉著李秋言走,這時王氏也出來了,就道:“爹,啥急事,你喝口水再走。”
老王頭急不可耐:“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抓著李秋言就走。
李秋言無奈,隻得跟著老王頭走了。
急匆匆地到了車馬市,老王頭沒有停步,左穿右插的,走到了車馬市的角落。
一個憨厚的漢子正在來回踱步,看到老王頭,不由大喜過望:“銀子拿來了嗎?”
“拿來了拿來了。”老王頭說著就朝後麵伸手。
李秋言扶額,還好自己剛才一聽要買牛,就揣了銀子。
但是,這怎麼也不像買牛的架勢呀。
李秋言拉拉老王頭:“姥爺,要多少?”
老王頭笑著讓李秋言附耳過來:“六兩銀子,還送牛車。我看了,劃算的不得了。”
李秋言疑惑:“怎的如此便宜?”
老王頭歎氣:“這不是這個大兄弟著急用錢嗎,我好說歹說,他才等我這一會兒。”
原來,知曉李秋言想買牛車,老王頭沒事就來車馬市隨便逛逛,今日剛好遇見這個賣牛車的漢子。
漢子今日來趕集,賣完東西正要走,同村的見了他就跟他說,他兄弟賭博,被賭坊找上了門。
若是趕著牛車回去,怕也是被牽走的份,因此,就急著賣掉。
李秋言點點頭,拿出六兩銀子,卻沒遞給那人,而是道:“牛車呢?”
漢子往旁邊一指,李秋言這才看到,牆角後正有一輛牛車,明顯正值壯年的牛,車子雖不是特別新,但也是好木材做的,並不破舊。
李秋言點點頭,就交了銀子。
銀貨兩訖,漢子卻沒急著走,眼中還有點發紅:“對這牛愛惜著點。”
李秋言訝異,老王頭歎道:“放心吧。”
那漢子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