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作坊和麵館同一天開工,大家都是熟手了,也沒什麼要說的,都幹的十分順手。

倒是王聰聰,上工的第一天早上先去見了梅若卿。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說梅若卿不能做王聰聰的父親,但是,也是很需要敬重的長輩。

自己要和周曉定親了,再怎麼也要跟梅若卿說一聲才是。

梅若卿還未吃飯,見王聰聰來得早,也不見驚訝,廚娘又給王聰聰端上了碗筷。

王聰聰就恭敬道:“師父,我用過了。”

梅若卿點頭:“再陪師父用點。”

王聰聰也沒多說,就坐了。

等到梅若卿擦了擦嘴,王聰聰也停了筷,準備聆聽教導。

梅若卿看王聰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有點好笑:“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又開始怕師父了?”

王聰聰心下微鬆,學著李秋言的樣子笑:“怎麼會呢。”

梅若卿笑了:“胡掌櫃早就跟我說過了,說不得,以後你就是我東家了。”

王聰聰不依的晃晃梅若卿的手,麵上又飛起了紅霞。

梅若卿故意道:“這就臉紅了,以後怎麼著呢?”其實,這是梅若卿的心裏話,她自然看待王聰聰是一樣的,不過繡房的其他人麼,就說不準了。

王聰聰低頭不說話,梅若卿也不逗她了,囑咐了王聰聰幾句,王聰聰認真聽了。看時間差不多,兩人收拾了下,就去了繡房。

王聰聰在繡房的事情暫且不提。

眼見進了二月,天氣一天天變暖,李秋言是幹勁兒十足,今年的活計,可不少。

三月就要春耕了,李秋言打算把紅薯和辣椒,都在同一時間種上。

那麼首先,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育種。

李向南和王大牛就下了地窖,把紅薯一筐筐的取了出來。

看到保存的完好無損的紅薯,王大牛還嘖嘖稱奇:“別說,這東西比大白菜還好保存呢。”

可不是嘛,大白菜開了春,都想開花了。

李秋言前幾天也抽了空跟一品軒說過了,這酸菜作坊,昨日已經停了。

杜掌櫃雖說有點惋惜,不過轉念一想,開了春新鮮的菜蔬多的是,酸菜也該下市了。

就說好了抽空過來把剩餘的都拉走,就等今年冬天再續了。

李秋言自然是笑嗬嗬的答應了。

酸菜作坊關的時候,最失落的就是方氏了,其次,就是她的一雙女兒。

英子娘是有話直說的,走之前還跟李秋言道:“再有活計別忘了大娘。”

李秋言自是答應:“巴不得的呢。”英子娘就帶著英子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李秋言看著方氏欲言又止的眼睛,還是開口安慰了一句:“到時若有活計,大娘可要帶著姐姐妹妹來幫我。”

方氏也就高高興興的拿了銅錢帶著夏至冬雪一同走了。

眼下家裏沒有外人,倒是不怕地瓜育種被泄露了,在哪裏切都可以。

李向南和王大牛下了地窖拿,李秋言和程氏配合著切,倒也算默契。

隻是到了晚上,李秋言就開始哎喲哎喲的叫了,猛地一幹活,那胳膊是真的酸爽。

李向南見狀就道:“明日我早點下地窖,搬出來我也幫忙切。”

有切酸菜的刀和墩子,這個倒是不缺。

王氏忍不住笑,這是被逼無奈了,之前家裏有她,後來又有言言。李向南什麼時候拿過刀?

別說,第二天的李向南,切得還挺有模有樣的。

這樣李秋言就解放出來了,剛好把頭一天切的,收拾一下來育苗。

天氣挺好,溫度也合適,這次要育的苗多,在家裏顯然是實現不了的。

李秋言就找了一塊兒自家離的最近的地,在地裏種的。

這樣沒有在炕上出的快,但是實在太多,也做不到在炕上慢慢弄了。

王大牛還有點擔心:“這玩意兒這麼金貴,別被偷了。”

李向南也深以為然:“不然,我搭個棚子看著吧。”

李秋言就笑了:“哪就至於了?”她雖說也有點擔心,但是轉念一想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眼下都知道這東西隻有咱家有,他們偷了,也未必能種,種出來了,也要偷偷摸摸的,恐怕沒人會這樣。”

現在民風還是很淳樸的,雖然說做不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也有小偷小摸的事情發生,不過有共同的一點就是,對於糟蹋糧食的人,大家是很鄙視的。

當然了,李秋言也有點自信,對於新出現的事物,大家還是抱有保留態度的,就更不會冒險來偷了。

育上了紅薯苗,再弄辣椒就簡單多了,就那兩株辣椒,還是育苗,李秋言就把籽都仔細的挑揀了一下,把幹癟的扔出去,其餘的小心種在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