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什麼身份?

虧了李秋言沒說出口,若說出來,江哲也要反駁她。

她是什麼身份,起碼也是幾家店的東家了。

給這個買那個買的,自己買幾件首飾可怎麼了?

又有誰不喜歡首飾呢?

李秋言有些猶豫,自己還剛得了一個頗為貴重的玉鐲呢。

不過也因為太過貴重,她回了一品軒,就摘下來了。

一品軒的安全問題是不用操心的。

江哲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你那鐲子不適合平日戴。”

李秋言翻了個白眼,夥計很有眼力,就請李秋言往另一邊看。

這邊全都是比較年輕的款式,李秋言一看,還真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不像李秋言給王氏買的鐲子那樣有分量,而是輕盈的絞絲,李秋言莫名想到了前世的許多福。

這種很輕,李秋言戴上去一個鐲子就覺得頗為喜愛。

夥計一稱,隻有二十二克。

隻是這個工費貴些,足要五十文一克。

這種東西就沒必要計較這一點了,當然要可著自己喜歡的來。

李秋言又買了一對蝴蝶形狀的小耳飾,自己也是有耳洞的。

奢侈啊奢侈,一下就跨越了銀這個階層。

來都來了,夥計又端來了些發飾,李秋言年紀還小,簪子什麼的當然不適用。

李秋言就又沒忍住,挑了一對壓發。

這些挑完,李秋言才反應過來,自己就不知不覺竟買了這麼些飾品。

也罷,來都來了。

再說,這東西都是硬通貨。

“可有便宜些的珠花?”

這可難為夥計了,這裏麵本就主賣金銀的,哪裏有珠花,還是便宜的珠花。

不過:“倒有一匣子絹花,您看有沒有喜歡的。”

這絹花紮的頗為精美,李秋言就有些愛不釋手。

“這些怎麼賣?”

“您今日買的多,算您三十文一朵。”

三十文一朵啊,還真不便宜。

想想也不差這麼一點兒了,李秋言挑了四朵。

夥計樂開了花,把這些都包好和先前的包在了一起。

不待李秋言還價,江哲就搶先遞過去了銀子。

好在夥計很上道,主動把零頭抹了。

夥計將找好的銀子遞給了江哲,江哲就接過那一匣子東西,和李秋言一同出去了。

“你幹嘛那麼快給銀子,我還沒還價呢。”

“夥計不是抹零了嗎?”

“那倒也是。”李秋言摸摸鼻子:“回去我把銀子給你。”

大街上,就別拉拉扯扯的了。

“我不要。”江哲抱著匣子往前走。

“我有銀子,不用你買。”

“我願意給你買。”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這這,李秋言心中升起一個詭異的念頭。

低頭看看自己的排骨,這也不可能啊。

哦,想必江哲是用這種方式謝自己吧。

也罷,江哲有錢,以後有機會在別的地方還了就是。

李秋言很小心,可她不知道,兩人已經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裏。

一開始李秋言還沒覺得,和江哲兩個人好好的往書店走,打算去給阿旺他們買些筆墨紙硯。

可她不管往哪裏走,好像總有人擋住自己似的,就有點不高興了。

江哲自然早就有這種感覺了,他伸出一隻手把李秋言護在身邊,另外一隻手把匣子緊緊抱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誰能明搶不成?

可不知這小偷是覺得遇見了肥羊,還是真的窮瘋了,竟一不做二不休,一個人過來撞人,另外一個人就想趁亂把匣子摸走。

兩人早有防備,又豈會讓小偷得手?

江哲將匣子遞給李秋言,一個飛踹,就把那小偷製住了。

另外一個小偷趁亂跑了。

李秋言有些鬱悶,好好的逛街,還能遇到這種事兒,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