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杜夫人見到李秋言和身後跟著的一串小廝,就笑得不行:“可算從府城回來了,怎麼了這是,搬這麼多東西過來。”

崔瓊看到娃娃,對著李秋言喊了一聲姐姐,就徑直撲到了娃娃身上。

李秋言笑眯眯的給杜夫人行完禮才道:“都是街上買的,時間匆忙,沒帶什麼稀罕物。”

杜夫人對著李秋言就是一嗔:“你能記起來看我們就好了,什麼東西不東西的,你看,瓊瓊都高興瘋了。”

是高興瘋了,可也不是因為自己啊。

李秋言放眼看去,不免好笑。

崔瓊正吭哧吭哧的抱著娃娃往這邊走呢,那娃娃對她來說太大了,偏她不讓丫鬟幫忙。

終於慢慢吞吞的走到李秋言身邊了,崔瓊就仰起天真的小臉:“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秋言哄哄小孩子還是沒什麼壓力的:“姐姐剛回來,就趕緊來看你了。”

崔瓊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被李秋言說的有些害羞。

崔瓊和李秋言兩人親香了一小會兒,杜夫人就開始提起李秋言在府城的事情了:“我嫂子現下如何了?”

杜夫人的嫂子?

李秋言有點疑惑。

杜夫人麵帶微笑:“難怪,你還不知。我姓杜。昭陽的爹是我堂兄。”

噢,李秋言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崔少爺和杜昭陽認識,也是因為這個了?”

杜夫人含笑點頭。

李秋言這才笑著回答:“徐夫人本就沒事兒,杜二少爺很有孝心。”

杜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秋言一眼:“現下不叫杜二了?”

李秋言被尷尬住了,看來自己在府城的事情,杜夫人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差不多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知道自己的事情啊。

李秋言不由有些怨念。

看李秋言的小表情,杜夫人樂了:“好啦,江哲是不是還在外麵等著呢,讓他一起進來吧。”

自家嫂子都不做什麼男女大防,自己在這小小的鎮上,還講究什麼呢。

李秋言不防杜夫人忽然有些失落的樣子,也不知她是怎麼了。

因此就逗著崔瓊玩了一會兒,直讓崔瓊咯咯的笑個不停。

等到江哲進來,杜夫人已經恢複如常。

李秋言就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物:“夫人可曾聽說過這個?”

杜夫人眼神一亮:“這個就是昭陽說的,撲克?”

天啦,杜昭陽和杜夫人這個姑母,關係很好啊。

連這個都給杜夫人寫信說過了。

還好,還好。

還好李秋言做出來就記得先給杜夫人拿來了一副。

不然若是在府城風靡之後,杜夫人還不曾見過,自己可怎麼跟杜夫人交代。

說起這撲克,當時杜昭陽很感興趣,李秋言說著要做副新的給他,卻因為開店的事情,一直也沒有抽出時間。

直到回到李家莊,才想起來這茬。

上次讓木匠裁的木片還多著,李秋言就讓江哲閑著無事時多做了幾幅出來,今日可巧帶在了身上一副。

既然是如此,那就不能不玩一會兒了。

李秋言和江哲,加上杜夫人,三人正正好。

還是來經典的跑得快。

這杜夫人不愧是杜昭陽的姑母,打起牌來十分上癮,就連,就連那耍賴皮的勁頭,都和杜昭陽差不多。

三人打的入迷,崔瓊也不找人,自己乖乖的玩。

直到丫鬟來問是否擺膳,杜夫人這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擺,快擺。吃完我還要玩。”若不是李秋言是客人,不好餓著她,杜夫人都不想吃飯了。

撲克此物,還真是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李秋言扶額,來了半晌,還未曾提正事兒呢。

天大地大,吃飯為大。

李秋言也沒不識趣的提,等到下人將飯菜撤下去,崔瓊也被抱走哄睡。

李秋言這才阻止了下要繼續打牌的杜夫人,跟她先提正事兒。

免得一會兒杜夫人打起來入迷,再忘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