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捂著江哲的嘴,還不忘微微搖搖頭。
見江哲已經沒有說話的意圖了,李秋言才鬆開手,指了指遠處。
江哲順著她的手望去,哦,原來有一隻灰撲撲的小野兔。
江哲有些無奈,自己不該多想的。
好吧,畢竟咱是獵戶出身,江哲示意李秋言站在原處。
自己悄悄地挪了過去,一個矯健的飛撲,毫不費力,灰兔子就到了江哲手中。
李秋言高興極了:“你真厲害!”
李秋言眼睛亮晶晶的,江哲看過去,就有些片刻失神,好在李秋言隻顧著看兔子了,並沒有察覺到。
這兔子一點外傷都沒有,還鮮活的很。
李秋言隻敢摸一摸,並不敢接過來自己拿著。
江哲一手提著兔子,還在回味剛才和李秋言牽手的感覺。
抓了一隻兔子,李秋言就著急要回家顯擺。
江哲笑著搖搖頭,看李秋言神采飛揚的樣子,仿佛抓到兔子的是她一般。
兩人剛進村,一群小蘿卜頭就圍了上來。
帶頭的,正是石頭。
石頭本就是這群娃中的頭兒,乍一回來,大家都圍著他轉。
小小的石頭虛榮心也是被滿足了。
看到江哲和李秋言回來,他就和阿旺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
再看見一隻鮮活的小灰兔,就更驚喜了。
“哲哥,這是你抓的?”
江哲微微笑,李秋言神采飛揚:“是姐姐看到的。”
“給我玩玩兒唄姐。”石頭不傻,就去抱李秋言的大腿。
一群孩子眼巴巴的,李秋言好笑不已:“你敢摸嗎?”
“我敢,我敢。”
“我也敢。”
“我家裏也有兔子,是我叔逮的。”
“我家也有。”
“我家好幾隻呢。”
一群小孩兒七嘴八舌爭先恐後地說個沒完,叫的李秋言頭疼。
自己的小兔子,落到這群人手裏還能有好?
“不成不成,我還要玩呢。”李秋言不給。
一群小孩兒傻了眼。
李秋言暗笑不已,心中暗爽。
江哲看了眼李秋言,真是促狹啊。
“姐,就給我玩玩唄,你放心,我肯定不讓它跑了。”石頭還在央求,阿旺也作出祈求之色。
李秋言不是怕跑了,而是怕這些孩子沒個輕重,再把兔子玩死了。
把兔子直接殺了吃肉就覺得很正常。
可若是被小孩兒玩死,就不免覺得太殘忍了些。
李秋言怕傷了石頭的麵子,想了想,就道:“好吧好吧,那我們回家拿個簍子裝上你們再玩兒,就不怕兔子跑了。”
這樣他們也就隻能隔著簍子看看,逗逗兔子,喂喂食物什麼的。
李秋言這麼說,一群小孩兒都能接受。
江哲和李秋言在後麵慢悠悠地走,小蘿卜頭們已經飛奔著在前麵帶路了。
“石頭,你咋給江哲叫哥了?”眼看著快到了石頭家,一群人步伐都慢了下來,有個小孩兒就好奇的問。
江哲之前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並不和誰家親近。
上次回來,村裏的大人們倒是見到了江哲和李家人在一塊兒,不過也都沒有多問。
小孩子好奇心重,見石頭和江哲說起話來很是親熱的樣子,就忍不住了唄。
“他就是我哥啊。”石頭幹脆的回答。
“我看不是你哥,是要當你姐夫了吧!”一個小孩就嘻嘻哈哈的道。
“什麼姐夫,我姐夫在縣城呢。”石頭還沒反應過來呢。
阿旺拳頭攥的緊緊的,上來就把那小孩推了個屁股蹲兒:“你瞎說什麼!”
那小孩兒本就沒防備,阿旺猛地一推,屁股摔得可疼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江哲和李秋言也顧不上慢慢走了,飛快的跑上前:“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