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訓練,訓練。”
李秋言恨不得撤回那句話。
哎,怎麼嘴一禿嚕就又冒出來了呢。
還好,現在大家對她時不時的冒出些新鮮詞都已經習慣了。
也沒人追根究底。
隻是杜昭陽問了一句:“為何要訓練?那些人都是訓練過的,用著不是挺好的嗎?”
李秋言這麼說,杜昭陽隻能想到李秋言覺得那些人不好,不甚滿意了。
“這家店更高端些,麵對的客人不一樣,單純的訓練,還不夠。對了,那些人你要給我找些高矮差不多的,不要那等歪瓜裂棗的,長相要好看一些的......”
“小丫頭,要長相那麼好看的做什麼呢?”
與杜金鑫一同邁步進來的何大儒,聽了個長相好看的尾巴,就樂了。
後麵還跟著杜思陽與江哲。
李秋言默默的閉上了嘴。
莫名的,有點心虛起來了呢。
好在徐氏給李秋言救了場,人既然都已經到齊,就移步去吃螃蟹吧。
今天的主菜就是螃蟹。
其餘的,都是陪襯。
看到那足足比手掌還大的螃蟹,李秋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每人麵前的餐盤旁,都放著一個荷葉狀的盤子,裏麵裝的,正是純銀做的蟹八件。
奢侈,奢侈啊。
腐敗,太腐敗了。
李秋言心裏說著腐敗,手上的動作倒是很誠實。
揮退了要幫自己剝螃蟹的丫鬟:“我自己來。”
說著,就先拿起圓頭剪刀,將螃蟹的大鼇和八隻蟹腳先剪了下來。
接著,用小圓錘對著蟹殼四周輕輕的敲打一圈,又拿起了長柄斧。
把螃蟹的背殼和肚臍劈開。
之後又拿起了釺,對著螃蟹腿剔了起來。
銀製的蟹八件,被她舞的虎虎生風。
剔,夾,叉,敲。
這隻螃蟹是母的。
十分肥。
金黃油亮的蟹黃取出,李秋言就咽了咽口水。
品質這麼好的螃蟹,擱在後世,可值老鼻子錢了。
一隻螃蟹剝完,李秋言就放下了蟹八件,準備用蟹肉沾了薑醋,開吃。
一抬頭,才發現一桌子的閑人都盯著她看呢。
李秋言嘿嘿一笑:“自己拆的才過癮。”
“你這拆螃蟹的技藝,屬實高超。我拆了一輩子螃蟹,也沒你拆的好。”
看著李秋言拆出來的蟹肉,何大儒先就讚道。
他有時候也喜歡自己拆蟹,拆蟹很有趣味。
隻是自己拆的,可做不到李秋言這般細致。
李秋言渾身一凜:“先時聽師父說過這螃蟹的吃法。隻是家裏貧窮,又哪裏能吃到螃蟹呢。還是去年中秋之時,崔家少爺給我送了幾簍子。一家人就買了那麼一套銅的蟹八件。按師父教的法子,還真挺好拆的。家裏人不敢拆蟹,怕浪費了肉,那麼些螃蟹,俱都被我拆了,算是拆了個過癮。別說,這銀的蟹八件,比銅的可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