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哎,怎麼說呢。”李木撓了撓頭。
見李秋言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杜八斤也不在附近。
李木就如實說了:“二叔不想讓夏至來,想讓她在家成親。夏至非要來......”
從李木幹巴巴的敘述中,李秋言拚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雖說現在李向西的心態有了不少的轉變。
但是要讓夏至來府城,他還是不放心的。
不放心在於 :“他說夏至在外麵拋頭露麵的,不好,怕到時候不好嫁人了,還怕,還怕......”
還怕夏至心大了,不願意招上門女婿了。
到時候再嫁到府城,就更不會為自己家傳承香火了。
李秋言幾乎被氣笑了:“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夏至下了保證,又讓一家人一起做了見證。
說自己一定會招婿,就算不招婿,生的第一個兒子,也跟著姓李。
這才跟著來了。
雖說人不在場,李秋言也能拚湊出,那應當是一場十分驚心動魄的談判。
起碼,對於夏至來說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李老二家,有什麼皇位要繼承。
李秋言有點氣憤。
“不過沒事兒的,我爹和三叔四叔,都一起說了二叔。二叔像是也有點後悔。來的時候,二叔還給了夏至些銀錢呢。”
在李木看來,二叔無非是怕將來老了以後,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可自家這麼多人,哪就至於了?
對於李向西,連李木這個大直男,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秋言呢,她有點氣憤又有點敬佩。
氣憤的是,李向西別再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才是啊。
敬佩的是夏至。
夏至能夠當機立斷的拿了主意,又讓李向西讓了步。
最難得的是,見到李秋言,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就挺能讓李秋言高看一眼了。
看來,夏至還是挺有主心骨的。
“那你呢,家裏怎麼樣?”
聽李木說到他爹,李秋言就起了點好奇心。
兩人在角落裏說話,杜八斤一趟一趟默默的搬東西。
這會兒功夫,已經把貨卸的差不多了。
李木和李秋言,幹脆就回了李秋言的房間,坐著慢慢講。
“我爹還好,我娘也挺好。”
李木說起來還有點不敢相信。
雖說自己隻回家了一天半的功夫。
可也能觀察出,爹娘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尤其是張氏,對著李木噓寒問暖的,關心的很。
李木都有點懵。
而且,他還能感受到,和以往不同,這次,應當是真心實意的。
抽空去了一趟李林那裏,李林也說,張氏最近還做了兩身衣服給他送了過去。
“哥,你說娘這是怎麼了?”
李林滿手的木屑沒洗,迷茫的時候,卻又下意識的撓了撓頭。
隻差說了後麵那一句:“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還好他沒說,要是說了,少不了也得挨李木一個大逼鬥。
雖說沒說,那眼神表現的卻很明顯。
其實,李木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卻不能這麼說,將手裏的燒雞遞給李林:“別瞎想,娘知道疼人了是好事兒,你還有銀子不?”
李林有點不理解,也乖乖的沒多問:“有呢,哥。”
他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李木也就放了心。
和林木匠以及林鬆寒暄了幾句,拒絕了在這用飯的好意。
出了門,到底還是又買了隻燒雞並些米麵回了家。
而張氏,高興的埋怨了李木一番,不要亂花錢。
又轉而跟李向東說了半天,兒子懂事。
至於銀錢,問也沒問。
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這倒是讓李木更摸不著頭腦了。
張氏撕了李木帶來的燒雞,又配上些青菜,蒸了白麵饅頭。
一頓飯吃的是其樂融融。
也不知是不是在工地幫忙做飯做的,張氏現在做的飯也比之前有滋味兒了。
李木臨來的時候,張氏還挺不舍得。
擦了不少眼淚。
李木也不敢說,是張氏真的變了,還是裝的。
不過,對於這種變化,他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說完這些,李木又笑了:“對了,你們的新房子現在已經起起來了,挖好了地基,看著就挺氣派。”
李秋言也笑了:“挖個地基有什麼氣派的?”
當然氣派了。
那地基一挖,就能看到占了多大的麵積啊!
李木說的也不全對,現在不止是地基了,已經蓋起來了一些。
“對了,三叔還讓我問你,等到上梁你回不回去。”李木又想起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