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

這會兒離上梁還早吧。

李秋言有點兒疑惑。

“是還早,不過三叔想著要是不跟你和江哲說的話,怕是你們要過年才回去了。”李木似乎看出了李秋言的疑惑,主動解釋了一句。

上梁也是大事兒。

“那啥時候上梁呢?”

“還不知道,總要蓋個差不多,再找人算日子。我跟三叔說了,我過些天還會回去,到時候定了日子再說吧。我要不回去,就讓他找人帶個信兒。”

李木是八成會回去的,一輛馬車,拉的粉條也有限呢。

不過,他現在習慣啥事兒都想到前麵。

和李木說了半天話,李秋言就挺開心的。

說的差不多了,李木起身要走,猛地一拍腦袋:“差點把這個忘了。”

什麼啊,李秋言一臉疑惑。

李木從懷裏掏出幾張紙,還有一塊碎銀子。

嘴裏也解釋著:“粉條給一品軒送了六百斤,辣椒二百斤。還有這個,是火辣辣和怪味涼麵開的條。”

李秋言和火辣辣以及怪味涼麵的賬不是現結的。

是記賬的。

開個票據,月底算分紅的時候,一起算。

當然,價格肯定沒有賣給一品軒高。

但這是成本,也要結的。

李秋言仔細一看,正是五十兩的銀票一張,十兩的銀票一張。

外加一小塊銀子,應當是二兩。

說是票,火辣辣和怪味涼麵給的其實就是兩張紙。

類似於收據,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火辣辣收到粉條二百斤。

下麵寫著掌櫃的簽名和手印。

火辣辣的粉條賣的再好,也沒砂鍋店好。

怪味涼麵店小,送的勤。

就這,怪味涼麵還要了三百斤粉條,五十斤辣椒呢。

火辣辣,就不要辣椒了。

火鍋底料都是李秋言直接炒好送過去的。

一開始,李秋言還怕有人要加辣啥的,放了些辣椒油過去。

可誰知,愣是沒遇到過。

幹脆就不往那邊送了。

李木跟李秋言說了一晌話,銀子也給了李秋言。

雖說時間也不算早了。

可他坐不住,又起身去了。

跟李秋言說,要再去催催沙發的進度。

怕木匠不上心。

夏至人都來了,奶茶鋪子還是早些開的好。

這個李木就想多了,人家接了單子,當然要把這個先做完呀。

不過李秋言也沒打擊李木,他積極,是好事兒嘛。

“李木哥,別忘了早點回來,晚點咱帶我夏至姐去吃火鍋。”

李秋言看著李木的背影喊了一聲。

“好。”

聽到李木遠遠的回答聲,李秋言笑著搖搖頭。

轉身進了屋。

想到李向西......

李秋言又搖了搖頭。

坐了一會兒,又起身去了灶房。

灶房裏,夏至正認認真真的切海帶絲。

別說啊,做的還真挺有模有樣的。

臉上也帶著口罩,頭發用布巾包著。

見李秋言進來,眼睛就彎了彎:“我不累。”

她怕李秋言又讓自己去休息了。

好不容易過來,她可不是來休息的。

夏至篤篤篤的切著海帶,隻覺的越發有幹勁兒了。

而李秋言看著夏至,心裏就有些憐愛。

夏至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不容易啊。

她當然不知道,也是自己無形中給夏至當了榜樣。

給夏至增添了不少力量。

夏至意識到李秋言的眼神,就又抬起眼睛笑了笑。

李秋言也笑了:“香芸,晚上不用做我們幾個的飯,我要帶夏至姐出去吃。”

香芸清脆的應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這些個人,都是能幹的。

李秋言也沒管夏至。

她願意做,就做吧。

或許做著活,她心裏也踏實。

等到江哲回來,李秋言就跟他說晚上去火辣辣吃飯。

江哲挑挑眉毛:“有好事兒?”

“有啊,夏至姐來了。”

江哲也沒想到,夏至和李木竟來的這麼快。

這當然算的上好事兒啦。

等到李木回來,李秋言就叫出了忙活了一天的夏至。

別說啊,夏至這一下午的功夫,和自己的幾個小丫鬟,處的還頗是不錯呢。

李秋言挺欣慰的。

李秋言交代了香慧一聲:“一會兒忙完把我夏至姐的炕鋪了吧。”

下午,那個房間的炕就真的沒燒,單給夏至留著呢。

“不用不用,我回來弄就行。”夏至還推辭呢。

香慧抿著嘴笑:“放心吧姑娘。”

夏至還頗有些不安,李秋言拉著她的手,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