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梁公子如何激動,如何被激勵。

李秋言已經手腳非常麻利的坐上了馬車。

而江哲緊隨其後。

馬車行駛起來,李木就有點好奇:“他找你做什麼?”

李秋言笑笑,不欲多說:“打個招呼。”

這個事兒,畢竟多多少少關於人家的隱私嘛,自己還是少說兩句為妙。

倒是江哲,剛才走的近了,隱隱約約聽到李秋言說了一句什麼耍流氓,那眉毛是越皺越緊。

馬車裏的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等到了吉祥胡同,香慧果然已經帶著人給夏至鋪好了炕。

看著布置好的房間,李秋言就頗是滿意的點點頭:“夏至姐,今天你也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日還有的忙呢。”

夏至躺在噴香柔軟,還帶著些溫暖氣息的被窩。

本還以為會不適應呢,可不知是太累,還是太踏實了。

她幾乎一瞬間就沉進了夢鄉。

而這邊,江哲在往日覺得頗為舒適的大床上。

卻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幾乎是剛聽到丫鬟們輕手輕腳起來做早飯的動靜,他就跟著睜開了眼睛。

江哲沒猶豫,直接起身,撩開簾子,出了門來。

把提著木桶出來倒洗菜水的香燕嚇了一跳。

“江公子,今日起這麼早啊。”

家裏的丫鬟們,都是李秋言的人。

叫江哲和李木,都是帶著姓的。

江哲糾結了半晌,一邊接過那木桶,一邊問了一句:“香燕,昨天那梁公子,找言言什麼事兒啊。”

他這麼問,香燕就很警惕。

又要把木桶接回來。

江哲有點哭笑不得。

李秋言這幾個丫鬟被她訓得挺好。

他也不是想打探,可是不問一句的話,自己還真的安不下心來。

“不方便說就不說,這水我也幫你倒。”香燕不想說,江哲也能理解。

倒讓香燕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見香燕有點糾結,欲言又止的樣子,江哲就又解釋了一句:“我聽到隱隱約約有一句什麼耍流氓的......”

哦,這句話啊。

想來江公子是擔心姑娘吃虧吧。

這句話沒什麼不能說的:“姑娘說,不以成親為目的的交往,就是耍流氓。”

多餘的,香燕一句沒說。

這,江哲問了一句,就更迷糊了。

眼見著夏至也開了門出來,江哲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幫著香燕倒了水,就回了房。

香燕回了灶房,還跟香芸小聲八卦呢。

“江公子還挺關心姑娘的,剛才悄悄問我,姑娘說耍流氓是什麼意思。”

香芸抿著嘴笑:“當是怕姑娘吃虧吧,你可不要跟他亂說話。”

香燕點點頭:“我也這麼想,你放心,我又不傻,才不說呢。”

姑娘不怪罪便罷,怪罪下來,香燕可擔不住了。

而這句話,無關痛癢,說就說了吧。

香燕是想的清楚,可江哲的腦子,就更亂了。

難道說,這幾天的功夫,李秋言和梁公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江哲的糾結無比。

原本想的好好的慢慢來,可這......

李秋言對此一無所知,她起來的時候,江哲已經走了。

她也沒多問。

指定是去念書了啊。

說起來,他念書還真挺認真的。

李秋言恍了恍神,喝上一口溫熱的小米粥,一個剝好的雞蛋就放在了她的碗裏。

她抬頭朝著夏至笑笑:“夏至姐,以後不用等我。”

李秋言愛睡懶覺,早飯趕不上就各吃各的。

夏至也回之一笑:“李木哥跟我說了,我也不餓。對了,你嚐嚐這個包子。”

這包子,李秋言早就看上了。

白麵的肉包子,發的很宣乎。

皮上還透出些油汁兒,李秋言能吃好幾個。

吃上一口肉包子,就上一口小鹹菜。

嗯,是李家莊的味道沒錯了。

隻不過,家裏的鹹菜可不舍得放這麼多香油。

倒顯得香芸炒的菜都沒那麼香了。

李秋言想想自己就笑了:“夏至姐,那你今天就先跟著香慧她們,等有空了我帶你去店裏看看。”

夏至答應了下來,見李秋言吃完了,三口兩口的喝了自己碗裏的粥,就忙著要去幫忙收碗。

李秋言原本想著攔一下,再想想還是算了。

見夏至和幾個小丫鬟處的還不錯。

她也不多管,自己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