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李木與李忠一人駕著一輛裝的滿滿的馬車就一起回來了。

這次專門為了拉粉條回去,粉條自然就沒少帶。

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

李木自然也將李家莊發生的事情與李秋言彙報了一番。

李向南兩口子見他帶了李忠以及李忠的小兒子回去。

先開始是很歡迎的。

可一聽說,李忠的小兒子是李秋言為阿旺準備的,就有點無所適從了。

畢竟是莊戶人家,雖說李秋言身邊也跟著有人伺候。

可還是覺得沒必要安排人伺候阿旺。

原話是這麼說的:“他還小呢,哪裏用的著人伺候了?”

李木笑著與兩人解釋:“也不是貼身伺候,言言是想著......”

把李秋言將來想把阿旺帶到府城念書的事情說了。

又跟兩人說,如今但凡有能力的。

出門念書總要跟著個書童的。

現在打小就跟著,也能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這些話都不用李秋言教。

李木在外時日久了,自己就能說的頭頭是道。

李向南兩口子麵麵相覷。

閨女在府城的攤子鋪的是越來越大了。

看著恭敬立在一旁的李忠。

再看著去了府城越發利落能幹的李木。

兩口子是心中五味雜陳。

閨女自打去了府城。

這些天,竟是在府城的日子多,在家裏的日子少了。

王氏做娘的,雖說知道閨女是個有出息的。

可孩子這半年都沒怎麼在身邊,也是想的很。

而閨女的生意眼可見的越做越大,也不知小小的人兒操了多少心。

兩人是心疼又愧疚。

李秋言出門在外已是不易,卻還不忘把阿旺的將來打算上。

而這,原本都是當父母的應該做的事情。

兩人竟不約而同的,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王氏是女子,情緒外放。

還悄悄抹了把眼淚。

並且,乍一提起阿旺將來可能要去府城念書的事情,也是難掩心裏的不舍。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盼著阿旺將來能有出息的。

因此,一時竟不知擺出什麼表情好了。

李木見兩人麵色皆不好看。

估摸著應當是是有些不舍得阿旺了。

也是,阿旺還小呢。

李木還特意絞盡腦汁安慰了兩句:“並沒定下來日子呢。這回就是回來拉粉條,順便先將這孩子一起送回來。”

說到這,李向南就把旁的心思拋到了腦後:“對,粉條不是剛拉走了那些,都賣完了?”

才拉走沒兩天的功夫,又回來了。

閨女咋那麼大的本事呢?

李木笑笑:“嗯,賣完了。言言說,趁著天冷,粉條做出來好存放。這邊粉條要多做出來些。人不夠就再請些。”

李向南也顧不上吃驚了,臉色早已由陰轉晴應下:“哎,知道呢,你嬸子有數。”

李向南顧著那邊宅子的事情,這邊粉條作坊,娃娃作坊,都被王氏打理的井井有條。

紅薯又豐收了一茬,空出來不少勞力不說。

家裏的紅薯也是堆得滿滿當當。

做粉條的事情,不需李秋言操心。

李木也見到了,就沒有多再說什麼。

與李向南兩口子又說了下,李秋言與江哲會一同回來上梁。

就與李忠拉了滿滿兩車粉條,沒怎麼耽擱又回了府城。

李忠臨走之前,對著自家兒子又一番細致交代自不必提。

不管怎麼說,李忠的小兒子是李家被收下了。

具體細節李木沒說太多。

但阿旺的反應,李木還說多提了一句。

對於這個多出來的貼身小廝兼書童。

阿旺並沒有像自家爹娘一般表現出來的拘謹。

學堂裏不乏有錢人家,自然也是有人帶書童的。

雖說阿旺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書童。

但這是姐姐特意給自己送回來的人,他還是挺歡迎的。

就當多了個人一起玩唄。

聽說江哲的書童叫墨白,他就給李忠的小兒子取名為墨簡。

墨簡磕了頭,從此,就陪在了阿旺身邊。

李忠呢,就很是感激。

李家一家人,看起來都是慈善人。

倒也不怕孩子離得遠受磋磨。

雖說做奴才的,跟了主子,已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但總歸是盼著孩子好過些不是嗎?

而且這名字取得也甚合他意。

聽起來,與墨白還是兄弟倆。

名字還很文雅。

而江哲就眼可見的得意了起來。

阿旺向來與他親香。

連貼身小廝都與他的像一家人。

哦不,不是像。

原本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