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八斤已經是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李秋言和香巧同時頓住了腳。
“八斤?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若不是在自己家,李秋言恐怕還真會突然出現的八斤嚇到呢。
八斤低垂著頭開了口:“姑娘,我想和你說件事。”
說完,還左右看了看。
話說到這裏,香巧也就知道八斤要說的話,並不方便自己旁聽。
因此福了個身就告退了:“我去看看忠嬸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
李秋言凝眉望向八斤:“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看杜八斤的樣子,顯然,這裏也不是合適的地方。
李秋言沒辦法,隻得帶著八斤進了屋。
進了門,八斤難得有些羞慚:“姑娘。”
李秋言好笑,八斤怎麼了,好端端的做這副樣子:“什麼事啊?”
臉上雖帶著笑,李秋言心裏卻是轉的飛快。
這是,要坦白心悅夏至的事情嗎?
不至於吧?
夏至最近忙的飛起,已經是好些天沒回過吉祥胡同了。
八斤應當也沒與她有什麼接觸才是。
更別提有什麼感情上的進展了。
就是有什麼,先要搞定的人也不是自己啊。
究竟是什麼事情,李秋言還真的有點好奇了。
而杜八斤雖早已想好,可真要開口了,人還是有點緊張,悄悄的吞了口口水。
若不是李秋言不喜人下跪是他早就知道的。
恐怕這時就跪下了。
見李秋言臉帶著笑意,杜八斤一咬牙。
壯了壯膽子開口:“姑娘,咱們家的粉條,你可有什麼計劃?”
嗯?
怎麼突然提起這茬了。
計劃,什麼計劃?
李秋言麵帶迷茫的看了八斤一眼:“你想說什麼?”
八斤索性也不再賣關子:“前些日子,那劉客商從咱們這裏買了粉條......”
原來,自從上次劉客商買了一批粉條走。
杜八斤閑來無事就經常想起此事。
雖說以前也不少跟著李秋言出門。
可這麼跟著談生意,還是頭一遭。
這次談生意的經曆,讓他在心中燃起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我想著那劉客商隻是從這裏經過,就能喜歡上粉條。還運了那麼多走。想必,不止在咱們平遠府。若是能運往別處,定然也是好賣的......”
八斤一開口,就有點摟不住了。
那邊,他還在侃侃而談。
李秋言卻有點晃神了。
曾經,她就是打算這麼安排李木的。
但當時粉條的量還不夠多。
也就沒有大肆鋪開。
再加上江哲去念書了,一時沒有什麼人手可用。
這些日子,就淨讓李木做些管事的活計了。
杜八斤能想到這茬並主動找上自己,她是十分高興的。
“那你想怎麼做?”
李秋言打斷了杜八斤的話。
杜八斤一愣,剛才的自信仿佛都沒了,變作了小心翼翼,話卻很果斷:“姑娘,我想帶些粉條,出去看看。”
“行。”
“那粉條......”
啊?
杜八斤以為被李秋言一口拒絕了,下意識的就還想再爭取爭取。
反應過來才發現,姑娘竟是一口答應了。
杜八斤有點愣。
李秋言好笑的很:“那粉條怎麼了?”
“沒,那粉條,很好,很好。姑娘,你說真的?”杜八斤還有點不敢確信。
李秋言一臉肯定的點點頭:“真的。”
杜八斤人是真的不知作何反應了。
李秋言搖頭歎息,隻得開口與杜八斤認真解釋。
“現在家裏有李忠,還新添了幾個小廝。人手是足夠的。”
“你說的這些,我原來就想過。”
“隻是先前家中粉條存量並不多,我原計劃囤些貨,明年開春再安排的。”
“現在粉條有了,你也有空閑,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
也是,粉條更適合冬天售賣。
又何必等來等去的。
說著,李秋言又皺了眉頭:“你打算先去哪裏?”
杜八斤早就想好了,那劉客商一路往西去,他就打算往東走。
這些日子,他淨琢磨這事兒了。
見八斤眼睛發亮,說的頭頭是道的。
李秋言也挺欣慰的:“那就先這麼定了。對了,你去把我李木哥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