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八斤仿佛被一個超級大餡餅砸到了似得。

暈暈乎乎的就去了。

李木在新宅忙了一天,本就是與杜八斤一起回來的。

此刻正在前院呢。

聽說李秋言叫他,很快就過來了:“啥事兒?”

李秋言與李木也不廢話,將打算安排杜八斤出去跑跑的事情說了。

李木倒是有點驚訝的看了杜八斤一眼,想不到,這小子做了那麼一次生意。

這心思還轉的挺快。

自己抽不開身,讓八斤出去跑跑,倒也是個好事。

見李木也很是讚同的樣子。

李秋言緊接著又問李木:“哥,你說,咱們在府城也把這粉條賣起來咋樣?”

李木顧不得再看八斤,認真想了想:“可以是可以。那也得有個賣粉條的地方才行。再單開個鋪子,有點不值當吧?”

像以前李秋言給一品軒供貨一樣,劉客商和將來的杜八斤也都是走供貨路線。

而李秋言,顯然不是這個打算。

她忽而一笑:“不,就擺在咱們店裏。”

李木和杜八斤的速度都很快。

第二天,火辣辣和怪味涼麵,就都擺上了幹粉條。

賣的不便宜。

一斤要一百五十文。

若是要上五斤可以多贈送一斤,算下來,一斤一百二十五文。

別說,還真有不少人對這粉條起了興致。

還有不少問買回去怎麼做的。

火辣辣的鍋底,他們可是沒處找去。

旁邊早有李木安排好的人等著介紹。

都來過火辣辣了,自是知道這粉條可以煮著吃的。

能煮吃,燉吃,還能泡發後炒著吃。

吃法多樣的很。

別說,這些來吃飯的,都是不怎麼差錢的,還真賣出去不少。

雖說也有人嫌貴,可這粉條確實是怎麼吃都好吃。

出於跟風也好,真的愛吃也罷。

一時之間,粉條風靡了整個府城的有錢人家。

價格李秋言定死的,除了買贈活動,不能再優惠。

人家劉客商要了一千八百斤,還按照一百文一斤給的。

若是自己這邊零賣比他批發還便宜,下次合作可就不好交代了。

就是與杜八斤,李秋言也交代了,價格最好不要低於一百五十文。

在這邊算是原產地,李秋言隻要不比賣給劉客商價低就還好說。

可若是杜八斤在外麵賣的太過便宜,雖說他與劉客商去的地方不同,總歸是有些不合適。

現在雖然價貴,但畢竟隻是吃個新鮮,加開拓市場。

假以時日,紅薯的產量更多,價格也就能便宜下來了。

想來走進千家萬戶也隻是時間問題。

這時,李秋言還不知道,自己還是有些保守。

劉客商將這粉條價格翻了一倍。

隻賣富戶,竟是賣到了一百八十文的高價。

這邊一切順利。

杜八斤也已經出發了。

他心裏有個自認為十分隱秘的想法,並沒敢與李秋言說。

那就是夏至。

雖說夏至隻是個農家女,甚至因為家中沒有兒子,還麵臨招贅的困境。

可夏至在他眼裏卻是最好的。

要招贅,自己願意啊。

但人家夏至再怎麼說,也是正經的良家。

不像自己,是個家生奴才。

眼看夏至這些日子,又在怪味涼麵做掌櫃做的風生水起。

杜八斤若是不做出點成績,就是上趕著入贅,他一個做奴才的,也覺得不配開口啊。

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可李家兄妹,卻都默默看在了眼裏。

就是說,若沒有點其他心思。

你出一趟遠門,何必大老遠的跑到怪味涼麵與夏至說一聲呢?

是的。

就是時間這麼緊張,杜八斤還不忘趁著晚上去了一趟蜜甜茶茶。

還在杜府當差的老子娘都沒被他想起來。

偏偏想到了夏至,這能沒貓膩嗎?

杜八斤去了一趟,回來之時臉上也沒露出什麼來。

具體發生了什麼除了他與夏至無人知曉。

第二天,就趕著自己的馬車,拉了一千斤粉條出發了。

粉條的事情耽擱了這麼兩天,時間也不夠了。

李秋言就想著,還是等到從李家莊回來,再去杜家算了。

眼瞅著都初四了。

這裏的老規矩,初五不出遠門。

總不好趕著初六回去吧。

回李家莊的人選已經定好了。

李秋言帶著香慧,江哲帶著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