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儒眼含古怪的看了一眼李秋言。

少有啊。

這丫頭也有這一麵?

“言言,就是算著你也該回來了。”老李頭高興的不行,轉而看向了何大儒:“喲,這位是?”

就是因為剛才何大儒在此,才幹擾了老李頭的判斷。

讓他一時之間並未認出李秋言。

這會兒拴住也不跑了,站住腳,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李秋言。

得,這是又把姐姐忘了。

李秋言一邊示意香巧掏糖,一邊笑著與老李頭介紹:“爺啊,這位是何大儒,是江哲的師父。跟著江哲回來過年的。聽我說要來看看您,他也一起來啦。”

大儒是什麼?

老李頭不是很明白。

不過,他卻聽懂了那句江哲的師父。

當下熱情的不行:“哎呀呀,快來屋裏坐。”

一手抄起拴住,一邊請何大儒進屋。

楊氏也早聽見動靜啦,邁步出門,正與進門的一行人碰個正著。

少不了又是一番介紹。

見大家都坐定,李秋言便開始變魔術啦。

一樣一樣的物件往外掏。

楊氏和老李頭是越看眼越直。

“你這孩子,咋又拿這老些東西?”

這是楊氏。

“這雙鞋,看著跟何師父穿的挺像。”

這是老李頭。

嘿嘿,人家老李頭,早就看見何大儒腳上的靴子了。

想不到,還有自己的。

老李頭心裏樂滋滋的。

“是呢,一樣的,爺,你試試。”李秋言遞給老李頭看。

老李頭翻來覆去的看,眼神滿意的不行。

以一句話結尾:“比你奶針腳細多了。”

嗨,楊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臭老頭子,啥也不襯。

還是李秋言貼心:“我奶的手藝也是好得很。這不是以後該享福了,往後我孝敬你們。”

一句話說的楊氏由陰轉晴。

隻是那看向老李頭的眼神,還是有點不善。

老李頭眼神躲閃,戰略性回避了一下。

幹脆轉移話題,自己與何大儒閑聊起來。

楊氏也不管他,一邊看著各樣物事,一邊悄聲問李秋言:“夏至回來沒?”

說到這裏,李秋言的手就頓了頓:“沒回,鋪子走不開。”

楊氏歎了口氣。

雖說她與夏至一向不甚親近,可畢竟也是親孫女。

到底也要關心幾句:“那她這過年還回來不?”

李秋言搖搖頭:“等到不太忙了,讓夏至姐專程回來住上一段。”

竟是過年都不回來了!

楊氏吃了一驚。

這個夏至,莫不是記恨她爹娘吧?

李秋言也看出來了楊氏的意思,悄聲與楊氏解釋:“不會,是真太忙了。夏至姐還讓我給帶了東西回來呢。”

眼下夏至也有些銀錢了,托李秋言給李向西兩口子和冬雪,都帶了新衣。

當然了,她是沒空做的。

是在成衣鋪子裏買的。

行李還沒整理完,並沒有掏出來呢。

見楊氏表情有些擔憂,李秋言又勸了兩句。

又將一個皮襖子拿了出來:“奶,你看這個衣服好看不?”

毛皮很厚實,布料也是上好的。

楊氏果然配合的點頭:“好看,這顏色也好看。”

是呢,很莊重的顏色。

與那鞋子顏色一樣,很適合過年穿。

“這件我爺的,奶,你們到時候過年就穿這個。”

李秋言故意大動作的抖抖兩件衣服。

果不其然看到老李頭笑眯了的眼睛。

楊氏雖說口中說著拋費太過,也不是不歡喜的。

轉而又問起李秋言定在哪天搬家。

臘月二十與臘月二十一兩天兩家搬,楊氏自然也是知道的。

李秋言就將定下的日子說了。

轉而也問起了楊氏:“奶,你東西收拾好沒?”

“啥東西?”楊氏愣了愣。

“去河邊住,不得帶些衣服?”

李秋言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