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清秋開始聲名鶴起,等到時清秋有了對工作的一定選擇權,等到時清秋準備恢複自由身。她終究是等不到時清秋的合約徹底到期,忍不住提前好幾個月,魯莽地提了結婚。
但如今她十分慶幸自己那修煉不足的耐心,否則當祁悅出現,她哪裏來的身份能夠日夜陪在時清秋的身邊?
簡意之吸了一下鼻子,這故事聽得她心裏犯酸,說來說去不還是克製麼?就是聽起來更好聽一點,本質還是一樣的。
“嗯,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傳授給我脫單秘籍麼?可是我沒有暗戀對象啊,你這番話算是白說了。”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溫輕寒淡然一笑,然後起身離開位子。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簡意之回過頭追問。
溫輕寒沒回答,徑直走去老板那邊點東西:“麻煩幫我加一手牛肉串,一手魚豆腐,一個烤茄子,全部都打包。”她頓了一下,下巴朝簡意之的方向抬了抬:“然後順便,買一下那一桌的單。”
老板一邊登記一邊吆喝:“老婆,買單!”
她把簡意之剛才加的羊肉串順便端過來,發現簡意之又喝了兩杯。
她拿出手機先給時清秋發信息,說是半個小時後出門接她。而後,又給付安然發去一條信息跟一個定位。
溫輕寒拿了一雙筷子吃起烤茄子來,“聽那個張小姐說,她給你介紹了一個委托人?”
簡意之喝得不少,也沒抓著剛才的話題不放,注意力被引到了現在的話題上。
提起這個張小姐,她不禁皺眉,開始跟溫輕寒倒苦水:“對,輕寒,不是我說你,你都招惹來的什麼花蝴蝶?整天就那點花花腸子。為了她朋友那個事,上回特地約我出去一趟,那個事根本不到要請律師的地步。我跟你講,是這麼回事……”
簡意之酒勁一上來,話說個不停,說到時清秋把車停在路邊打了一下喇叭還在聊。溫輕寒比了個手勢讓她等等,再看了一眼時間,付安然差不多也就這個時間該到了。
沒過幾分鍾,付安然就從出租車上下來,看到她們的位置,急忙過去。
“溫律師,學姐怎麼了?喝多了麼?”
簡意之已經伏在桌子上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什麼了,溫輕寒站起來交代道:“意之喝多了,我的傷還沒好不方便開車,你們兩個住得近,我就通知了你過來。”
“學姐?你還好麼?”付安然彎腰拍了拍簡意之的肩膀,沒動靜。
溫輕寒淡淡地安撫道:“她沒事的,回家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這裏已經結完賬了,她的車鑰匙在口袋裏,麻煩你了。”
付安然直起身子,麵上有著明顯的擔憂,但還是先跟溫輕寒道別:“好,我知道,我一定把學姐平安送回家。”
“那我就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溫輕寒笑笑,然後去老板那裏拿自己剛才點的燒烤,往時清秋停車的地方走去。
付安然目送溫輕寒上車,然後又彎腰去拍了拍簡意之,見她還是沒有動靜,便咬了咬牙,扶起簡意之的身體,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她走。
“嗯?輕寒你怎麼突然矮了?”簡意之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然後又安心地撐著付安然,不忘提醒道:“小心你的手啊,要是,那什麼了,你老婆怪罪我……”
“對了,你休息這麼多次,哪天我要休長假在家睡覺,你不能有意見啊。”
“律所那群猴崽子也該讓你一個人管管了,我要休息。”
付安然越聽越好笑,見簡意之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甩來甩去,她就被逗得忘記了這些日子的憋悶。從那次以後,她就沒有再找過簡意之,聽之任之,不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