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了?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就他為了你這麼賠錢貨,還斷了雙腿,生生拖累家裏不說,還多了一張不幹活的嘴吃飯,不是廢物是什麼?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就丟去後山了!”劉氏說的理直氣壯,又指向地上的藥包道,“你個作死的小娼婦,居然還有錢買藥!是不是私藏了?趕緊把錢交出來!”
一旁的趙秀娘聽了,暗暗的摸了摸眼淚。
梁茹榕皺著眉頭,撫了撫她的背,無聲的安慰之後,再次看向劉氏,眼神冰冷。
在整理完了記憶之後,她雖說知道爺奶偏心,但是卻不想到了這種地步。
之前原主的父親梁大山出事的時候,劉氏就先是痛揍了一頓原主和趙秀娘,之後聽見梁大山的醫藥費要三兩銀子,登時就把梁大山丟在了醫館跟前。
最後還是趙秀娘無法,跑去跟同村一個大地主借了三兩銀子。
這才將梁大山給救了回來,可這腿卻是再無錢醫治了。
知道此事的劉氏和爺爺梁誌忠,更是厭惡他們一家。
原主出門前的那一百文錢,還是趙秀娘趁著月光,連蠟燭都沒舍得點,就差熬瞎了眼睛,才給大戶人家繡了點帕子換來的。
“之前阿爹做的工錢,全部被你搜刮走,遠遠不止三兩銀子,按理說我爹出事,你應當把這筆錢拿出來的!”
梁茹榕將趙秀娘護在自己身後,冷冷的對著劉氏說道。
觸及到她的目光,劉氏沒來由的後背一涼,接著就惱怒的說道:“什麼銀子?這些年養著你們一大家子光吃不拉的賠錢貨,不要錢是吧?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話了?果然是反了天了!我今天打死你們兩個!”
說完,劉氏再一次拿著棍子衝了過來。
梁茹榕有心反抗,卻被趙秀娘一把摟在了懷裏,死死的護著。
棍子落在肉上的悶哼聲,還有趙秀娘的慘叫聲混成一片,聽得梁茹榕心如刀割。
可饒是如此,趙秀娘也沒有鬆開梁茹榕的意思。
梁茹榕眼神冷厲,在趙秀娘腰間的一個穴位上點了一下,趙秀娘隻覺得手一軟,梁茹榕趁機鑽了出來,一把捏住了劉氏正準備落下來的棍子。
“什麼養一大家子要錢?我生病和阿爹出事,都沒見你掏出一個子兒!你所謂的要錢,都是送給了大伯一家吧!”
她那大伯也是個好吃懶做的,從不往公中交一分錢,隻是生了個會讀書的兒子,因此被劉氏和梁誌忠當成寶一樣。
可以說,這老梁家,全部是她爹梁大山,還有她三叔梁大河撐起來的!
聽見這話,趙秀娘嚇得連忙扯她。
在這個家裏,劉氏跟梁誌忠說一不二,從沒有人敢這麼反駁。
梁茹榕沒有理會她,也不等劉氏開口,繼續說道:“你方才說什麼不是親兒子就丟去後山了,可我阿爹出事那會子,你不願意給錢,就把他丟在了醫館門口,這有什麼區別?”
一番話直接將劉氏的裏子麵子扒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