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樺脫完衣服發現梁茹榕手裏的瓶瓶罐罐,不由疑惑:“你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剛才進門時,你手裏麵還沒拿東西。”
說罷,他想起當時在山上時梁茹榕幫他縫合傷口時,手上所持有的東西,看向梁茹榕的目光帶著探究和警惕。
有秘密的人總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梁茹榕沒跟他解釋,直接走過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打開消毒水瓶蓋,酒精嗆人的味道蔓延開來。
“不想今晚發燒死掉,就過來坐下。”
慕辭樺神色一凜,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走過去背對著梁茹榕坐下。
他背上的傷口雖然被縫合,但是因為今日縫合的倉促,皮肉裏還隱隱能看見些許灰塵與細碎的石子,梁茹榕神情認真,將消毒水倒在慕辭樺背上的傷口,呼啦一聲,白色泡沫在傷口冒出,慕辭樺更是疼得悶哼一聲,繃緊了身子。
“放鬆,別緊張,很快就好了。”
梁茹榕安撫,手上的動作不停,直到傷口全部被消毒,才用棉簽清除傷口上的灰塵與泡沫,再用紗布仔細包紮起來,手臂的傷口亦是如此。
隻是慕辭樺再一次被她的醫療手段震驚到,尤其是消毒水……
“這究竟是何物?”慕辭樺不禁發問。
他自認奇珍異寶,稀奇古怪的物件見過無數,可如今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梁茹榕所震撼。
梁茹榕沒回答,她和慕辭樺隻算是萍水相逢,現在即便短暫地同住一個屋簷下,交心也是不可能的。
迅速利落的包紮好傷口,梁茹榕就站起來,把東西收好,看向慕辭樺,說道:“是什麼東西和你無關,你隻要知道我會治好你就可以了。等傷好了之後,你就趕緊離開。”
慕辭樺這種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是惹來什麼麻煩,他們這種小百姓也遭不住。
沈茹榕冷漠的話語叫慕辭樺生出不滿,可他到底無法反駁,隻微微閉眼,揮手示意她離開。
沈茹榕走出去,恰好看見趙秀娘過來。
“榕兒,慕公子怎麼樣了?”
“他沒事。”沈茹榕說完,又和趙秀娘說起草藥的事情,觀察她的神色,“因為老神仙的緣故,今日我采摘了許多草藥,明日一早,我就去鎮上的藥鋪賣掉,也好早日攢錢帶爹去治腿。”
果不其然,聽到治腿,趙秀娘即便再不情願女兒出去拋頭露麵,也還是同意了。
第二日一早,梁茹榕在趙秀娘和梁大山的叮囑和擔憂下出發,手裏還攥著一張今早慕辭樺塞給她的銀票。
慕辭榕讓她買幾身錦衣回去,梁大山的舊衫磨傷口。
梁茹榕把銀票塞進荷包裏,心裏暗想:嬌氣。
跟梁茹榕所設想的差不多,藥鋪雖然收草藥,但是收購的價錢並不是很高,半框水靈靈的草藥,也就換了幾個碎銀子。
梁茹榕也不在意,她把之前在賭場裏贏來的銀票去錢莊兌換了銀子,約莫十幾兩,一起揣在兜裏,當做是賣草藥賺來的銀子,又分別去了成衣鋪等店鋪,購買了不少東西,最後臨走前思來想去,雇了一頭驢車,帶著東西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