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鎮子藥館的掌櫃手裏換的銀子,用我昨日上山采到的草藥賣給藥館換來到銀子。如果這樣也算是不要臉,那我想,大多數人都像梁寶兒所言一般。”

村子裏雖然大多數是靠種田為生,可基本也會上山摘點東西拿出去賣,換點銀錢貼補家用,這種事是最常見不過的。

村民們這會兒恍然,劉氏不甘心,吼叫著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這一車子要花不少銀子吧?你一點草藥怎麼會賣得了那麼多銀子?!”

梁茹榕把手裏的紙張一揚,冷冷地說道:“你愛信不信,你大可以去找藥館的掌櫃問清楚,我手裏也有賣草藥得來的單子,若是誰想看,盡管來看!”

說罷,梁茹榕拿著紙張的手舉起來,朗聲對著眾人問:“我話放在這裏了!誰想看?”

無人應話,皆低頭碎語,看向劉氏和梁寶兒的眼裏帶著些許嫌惡埋怨。

要不是這兩人平白無故找梁茹榕茬,他們至於在這下不來台嗎?

“我要看!”梁寶兒受不了這些目光,咬著牙要拿紙張。

等她拿到手,定要把那什麼破紙撕得一幹二淨,看梁茹榕再拿什麼來說!

梁茹榕居高臨下,看著梁寶兒暗含惡意的麵容,淡淡一笑,嘲諷道:“你不是不識字嗎?怎麼看?”

梁寶兒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平日裏隻會吃喝磋磨人,識字這種活她可是一萬個不願意學。

此話一出,村民們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紛紛說道:“對啊,你又不識字。”

梁寶兒臉色漲紅,反駁道:“我識字!”

“那你寫個你的名字,我們看看。”

“我怎麼不知道她識字,上次跟劉氏一起買雞蛋,雞蛋都數錯數呢。”

一句一句的話語像利箭一樣朝梁寶兒射去,梁寶兒沒忍住,哇得一聲哭了,轉身去找劉氏,跺腳哭叫:“娘!他們欺負我——”

劉氏頓時心疼,也顧不上梁如榕那頭,趕緊過去維護梁寶兒。

等她再回神,隔著村民抬頭往前麵看,梁茹榕早就駕著驢車走了!

梁茹榕一路回到家,隔著老遠就看見趙秀娘抱著木盆從另一條小路回來,估摸著是去小河邊洗衣服了。

“娘!”梁茹榕跳下驢車,揚起笑,招手朝趙秀娘喊道。

趙秀娘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看見梁茹榕,也笑了,旋即又看見梁茹榕牽著的驢車,以及上麵的東西,不由訝異。

“茹榕,這些東西是誰的?有人托你帶東西回來嗎?”

梁茹榕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她牽著驢的韁繩,指了一下後頭車上的東西,笑眯眯地說道:“這些東西都不是別人的,是我買來到。”

趙秀娘頓時嚇了一跳,“你哪來的那麼多銀子?那麼多東西可不便宜呢!”

梁茹榕眨眨眼,說:“用賣草藥的銀子買的,而且還有剩呢。”

趙秀娘難以置信,驚得瞪大眼眶。

梁茹榕還要再說,便聽見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