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的是發燒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這個年代又沒有消炎藥,縫合工具又不能做到完全無菌,必然會引起發熱的。
她想了一會兒,抬頭道:“你先回房去等著吧,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她轉身回了自己房中,進入空間,利落的從裏麵取出了一些消炎藥。
為了不讓慕辭燁懷疑,她還特地把藥片裝進了一個棕色的小藥瓶裏,確保萬無一失後,她才去了慕辭燁房中。
她從袖中取出藥瓶遞了過去,“吃兩片,很快就會退熱了,找幾天你少點活動,你的傷口不能沾水,出汗也不行。”
慕辭燁接過她手中的藥瓶,打開以後從裏麵倒出了兩粒白色藥片,聞上去還有一陣苦澀的味道。
又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藥。
他把藥捏在手中,眼底劃過一絲警惕與狐疑,遲遲沒有把藥吃下。
“你若是不信我,那就不要吃,不過我可告訴你,依你現在的情況,若是不吃這藥,恐怕今晚便會發高燒,說不定還會危及性命。”梁茹榕看出他的擔憂,在一旁不緊不慢的道。
慕辭燁嘴角一扯,想著自己受傷以來,她的確沒有加害過自己,雖然在她身上藏著種種謎團,但總歸是沒有害人之心的。
順手把藥塞進了嘴裏,咽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半天沒有散去,他又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才壓了下去。
“你究竟是何人。”慕辭燁沒來由的吐出一句。
梁茹榕眼睫微顫,抿緊了紅唇,沒有抬頭看他,“你這是何意。”
“從你給梁大叔診病的手法不難看出,你是精通醫道之人,可是梁大嬸卻說,你從未上過一天學堂,那你的醫術又是從何學來的。”慕辭燁語氣平靜,其中卻夾雜著濃濃的試探意味。
沒辦法,這是他的立身之本,於龍潭虎穴之中周旋,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不可相信的。
梁茹榕輕挑唇角,眼神鋒利的掃過他的臉,“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隻需要調理好自己的身子,早日離開我家就好。”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屋裏,梁茹榕進入空間,清點了一些可用的器材和藥品,好在裏麵有一包可供針灸用的銀針,隻要有了這個,治好梁大山的腿傷就不成問題了。
她仔細的將銀針和藥品包裹好,帶出了空間,藏在了衣櫃裏。
咚咚咚——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她有些警惕的喊了一聲。
趙秀娘的聲音緩緩傳了進來,“茹蓉,是娘……”
梁茹榕趕緊過去打開門,將她迎了進來。
“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歇息?”梁茹榕看著她滄桑憔悴的臉,本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像四十歲的樣子。
看的她心中一陣不忍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