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時分,孫夫人突然將她喊到了前廳,此時孫府的管家剛從梁家村回來。
梁茹榕見他們二人神色凝重,趕忙詢問道:“可是我家中出了什麼事?”
孫夫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管家,管家這才吞吐著開口,“方才小的去梁家的時候,梁姑娘的奶奶劉氏也在,聽說梁姑娘這幾日要住在咱們府上,以為梁姑娘與少爺有染,此刻她正在那邊吵鬧著要彩禮錢……”
“什麼!”梁茹榕還沒聽完,火氣已經冒了起來,急切的道:“孫夫人,我要立刻回家一趟。”
孫夫人明白她的擔憂,點了點頭讓管家立馬去準備馬車送她回家。
準備出發的時候,客人突然走了出來,提議道:“不如我陪梁姑娘一同前往吧。”
“這是我的家事,就不麻煩先生了。”梁茹榕婉拒道。
孫夫人思忖片刻,上前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一個姑娘家,恐怕應付不來那種局麵,不如讓張先生陪你一起去吧。”
梁茹榕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便點了點頭和張先生一起回家去了。
剛到家門外,梁茹榕就聽見院子裏吵成一片。
劉玉芬的叫罵聲透過院牆傳了出來,“都是你生出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現在居然住到別人家裏去了!”
梁茹榕眼底升起一片寒意,緊緊攥起了拳頭,用力推開了門,卻看見梁大山正從椅子上跳起來,衝著劉玉芬大喊。
“茹榕是去給人看病了,你們要是再胡言亂語,以後就別到我們家裏來了!”
“哼,看病?她把那個野男人從外麵帶回來的時候,也說是看病,現在都光明正大的住到男人家裏去了,還說是看病,難道她是華佗在世?我看這不過是你們用來誆人的把戲罷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麵幹著什麼皮肉生意!”
劉玉芬的話越罵越難聽,梁大山被她氣的渾身顫抖,臉上一片鐵青,“娘,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梁茹榕大步走過去,伸手扭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冷厲的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劉玉芬一驚,立馬喊了起來,“哎呀你們快看看,她居然要動手打自己的親奶奶!簡直是反了天了!”
“就憑你剛才的話,也配讓我叫你一聲奶奶。”梁茹榕的眼神冷若寒潭,任誰看了都會不覺心頭發慌。
“堂妹你別這樣說,奶奶也是為了你好。”旁邊走上來一個人,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是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樣。
梁茹榕看了他一眼,認出他便是自己那位一直在念書的堂哥,梁學遠。
她勾了勾嘴角冷笑一聲,“我竟不知隨意詆毀我的清白,也是為了我好?”
這時張先生從馬車上下來,他的目光在梁學遠身上轉了一圈,淡淡詢問道:“你可是白馬書院的學生。”
“你怎麼知道?”梁學遠皺著眉,上下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