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以為意,反倒喊了起來,“我哪裏胡說了,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

聽了他的話,慕辭燁的眼中一片冰冷,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難道,母妃真的曾在宮外與男人私會?

難道,她真的做了對不起父皇的事……

然而記憶中的母妃,是那般慈和溫柔,她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正在這時,屋子裏傳來陣陣咳嗽聲,女人趕忙將熬好的藥端了進去。

梁茹榕好奇地問,“家裏還有病人嗎?”

“沒,沒有……”男人似乎有些難言之隱,趕緊轉身去把幾個花瓶包了起來。

屋裏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不好了,你快進來看看,這人好像不行了!”

男人趕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跑了進去。

隔著一道門簾,梁茹榕看到裏間的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正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著,一張臉被憋得發紫。

女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可怎麼辦啊,你趕緊去請個大夫來啊!”

“好好,我這就去!”男人急匆匆地出門去請大夫,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梁茹榕和慕辭燁。

他緊張地關上了房門,看起來那個病人的身份並不一般。

梁茹榕攔住他道,“我會醫術,可以替你醫治裏麵的病人。”

沒想到男人連連擺手地拒絕了她,“不,不用了,你們拿了這幾個花瓶趕緊離開吧。”

梁茹榕淡淡的道,“裏麵那位病人危在旦夕,恐怕撐不到你把大夫請回來,現在能救他的隻有我了。”

“……”

男人不安地搓著手,焦急了半天才鬆了口,“好吧,那就麻煩你給看看吧。”

他打開門,讓梁茹榕和慕辭燁走了進去。

剛一看到病人的臉,慕辭燁便嚇了一跳,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舅舅!

可是當年宮裏來人稟報,他不是已經病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在世上!

梁茹榕替他診了脈,斷定是肺癆,而且沉屙多年。

她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塞進了男人嘴裏,用手舉起他的下巴向上一仰,藥片順著喉嚨滑了進去。

很快,男人的氣喘便被壓了下去。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沒有看到屋子裏站著的慕辭燁。

慕辭燁正想問清男人的身份,淩風突然找了過來,在他耳邊彙報了一個消息。

慕辭燁臉色突變,帶著梁茹榕趕緊離開了。

回到府衙才知道,原來是太後不肯放棄剿匪這塊肥肉,又派了新的心腹過來。

梁茹榕有些擔心的道,“若是太後的人過來,那豈不是就會發現鐵礦的事了?”

正在躊躇之際,劉鎮長拿著寧王的密信急匆匆地來了。

原來寧王也得知了此事,生怕太後的人查出什麼端倪,也派了一班人馬前來監視。

“真是沒想到小小一座礦山居然這麼熱鬧。”梁茹榕搖頭笑了笑。

慕辭燁看著手裏的兩封信,心頭一轉,忽然來了主意。

他看著劉鎮長吩咐道,“你立刻去把太後人馬抵達這裏的時間和路線告訴寧王,並且還要告訴他,那些人就是來清查礦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