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長連連點頭,趕緊去傳信了。

梁茹榕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揚起嘴角笑道,“你這是要跟他們玩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慕辭燁笑而不語,讓淩風去召集手下衛士去了。

三日後,正是太後人馬到達礦山之時,慕辭燁早早地就安排了人潛伏在山穀兩側。

不多時,噠噠的馬蹄聲傳入耳中,緊接著一隊人馬從西邊浩浩蕩蕩而來。

慕辭燁讓手下人隱入叢林深處,靜待時機。

果不其然,從山穀東邊突然殺出來另外一隊人馬,將太後的人馬團團圍住。

太後的人以為是遇到了山匪,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家夥就衝了上去。

眨眼間,兩隊人馬拚殺在一起,整座山穀回蕩著震耳欲聾的打殺聲。

慕辭燁見時機到了,便讓他手下的人跳下山穀,混入兩隊人馬之中。

不過他的目的,是將太後的人馬斬草除根,同時也要重創寧王的人!

一番激烈的搏殺過後,山穀裏已經躺滿了屍體,濃濃的血腥氣讓方圓幾裏的飛燕都難以落足。

太後的人被殺得片甲不留,寧王的人也所剩無幾,隻能灰溜溜地掉頭回去了。

而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慕辭燁早已帶著手下的人全身而退,不留一絲痕跡。

消息傳回宮中,太後震驚得臉色慘白,嘴唇發抖。

“上次攝政王不是說,山匪都已經鏟除殆盡了嗎,怎麼還會遇到這麼強悍的土匪!”

太監總管在一旁小聲回道,“回太後,上次攝政王的折子裏的確說山匪已經鏟除得差不多了,但仍有一夥亡命之徒流竄在外,因此他才沒有回宮複命……”

“真是一群廢物!”太後恨得咬牙切齒,“不行,哀家絕不能讓攝政王獨攬功勞,這樣他未免也太得意了!”

就在太後滿心籌謀著該派何人前往,寧王突然在外麵請旨求見。

太後隻得將他宣進殿,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寧王這個時候進宮,所為何事啊?”

寧王呈上一封奏折說道,“本王聽說西境的幾個部族近日不安分,連連騷擾邊境,希望太後盡快派兵鎮壓。”

“不過是幾個部族而已,能成什麼氣候?”太後壓根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裏。

寧王卻一臉嚴肅的道,“雖然隻是幾個小小部族,但若他們勾連起來,對我們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太後擰著眉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讓驍騎將軍領兵出戰吧,以免讓這群烏合之眾擾亂我邊境安寧。”

“是,太後英明……”寧王拱手行禮,嘴角卻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這樣一來,太後手中便無人可用了,自然也就顧不上調查礦山之事。

另一邊,慕辭燁得知自己的舅舅尚在人世,便派人暗中查探當年之事。

可一連幾天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探查到。

當年與秦貴妃有關的人,仿佛都已人間蒸發,看來唯一的突破口,隻有那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