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剛才地上爬起來,那衝出去的馬兒竟掉頭再次朝她襲來。
好在梁茹榕身形靈活,堪堪躲了躲了過去。
不知是梁茹榕撞了馬兒一下,還是身上有什麼吸引馬兒的東西,那匹專門挑著她撞。
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梁茹榕思索片刻,從衣袖中取出一根銀針,在馬兒再次襲來之時,瞧準時機,將銀針刺入馬兒後頸部。
馬兒吃痛,偏離了方向,沒過多久,馬便鎮定下來。
被馬兒濺起的塵土重新落回地麵,指揮使一眾人才看清梁茹榕的模樣。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搗亂!”指揮使身邊的仆人厲聲質問。
梁茹榕不想惹是生非,連忙行禮道歉:“民女是錦繡醫館的醫師,本想過來一睹指揮使大人風采,奈何突發意外,還請指揮使大人恕罪。”
“將此人拿下,回營處置!”
仆人可不管有意無意,他隻認眼前所見。
“慢著!”
剛才梁茹榕使用銀針讓受驚的馬匹安靜下來,他是看在眼裏的,如今又聽她是醫師便另有打算。
“你可會給馬匹醫治?”
“怎能讓梁神醫為馬治病?這不是侮辱她嗎?”一位受過梁茹榕恩惠的小姑娘,不滿地小聲嘀咕。
“唉,民不與官鬥,梁神醫今日恐怕要栽跟頭了。”
這段時日,梁茹榕為不少老百姓解決了疑難雜症,老百姓在私底下都尊稱她一句“梁神醫”。
眾人惋惜之時,梁茹榕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大人的話,民女會醫治馬匹。”
前世,梁茹榕在獸醫這一方麵也有所成就,還經常去動物園義診,給馬兒治病自然不在話下。
“好,你若能治好本官的愛馬,本官便饒你一命。”
見她如此識趣,指揮十分滿意。
“來人,將本官的愛馬拉上來。”
指揮使這匹馬是親近之人所贈,又多次帶他逃出生天,情義非同一般。
回來的路上馬兒就受了傷,就近找了好幾個醫師,都說無力回天,可指揮使不願放棄,這才找了一輛馬車將馬兒拉來了京城。
馬車上的棕色馬匹,腹部有一條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聞著都有些臭味了,呼吸更是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一副已經不行了的樣子。
梁茹榕趕緊上前掀開馬兒的眼皮,仔細檢查一番,發現瞳孔還未散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還有救?”指揮使著急地詢問道。、
“有救,馬兒隻是年紀大了,恢複能力減弱,再加上傷口沒有及時妥善處理,才會感染加重病情。”
指揮使聽不懂什麼感染之類的詞,但他聽到“有救”兩個字,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
以隨身攜帶的小布包做掩護,梁茹榕從空間裏拿出一隻抗生素給馬兒打了進去,又掏出幹淨的布手套給自己戴上,認真剔除馬兒身上的腐肉。
空間裏是有無菌橡膠手套的,但此處人太多,這些無法解釋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腐肉剔除完,梁茹榕又將傷口仔細清洗一遍,才拿出上等的金瘡藥給馬兒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