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年低頭不敢再言,生怕哪句話不對會觸怒到太後。

太後眉梢一挑,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你的意義也不是不可行,隻不過這丫頭性子剛烈,怕不是能輕易被馴服的,若是能有把柄在我手裏……”

聰明人的對話向來都是點到為止,劉斯年垂眸嘴角不自覺勾起討好的笑意:“太後放心,臣一定早日把梁茹榕的父母捉來,送到太後的手上。”

太後滿意地點頭,揮了揮手將劉斯年打發走。

等她成功抓到梁茹榕的父母,有血脈親人作為把柄,她就不相信梁茹榕會不屈服。

慕辭燁得知宮內被禁軍包圍,害怕梁茹榕會有危險,便借著探望皇上的由頭進了宮,進宮後卻從太監那得知梁茹榕陪著皇上在禦花園散心。

他當即就沉下了臉:“那皇上還有多久回來,我有要事相告。”

“奴婢不知。”

太監匆匆回了話,還沒等他退下,門外便走進來兩道身影。

慕靖宇見是慕辭燁衝他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卻發現慕辭燁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的梁茹榕看,他忍下心思徑直坐在正堂龍椅上。

慕靖宇雖年齡沒有慕辭燁大,但一舉一動散發出來的王者風範卻絲毫不遜色於他,天生的王者血脈,讓他不怒自威。

“十七叔今日,並不像是奔著朕來的。”

梁茹榕聽出他話外的意思,有些尷尬便找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慕辭燁見她離開,這才收回視線:“臣不日便要前往邊疆,今日特意來請別。”

慕靖宇微微一笑,清冷的聲音自正堂上方傳來:“朕知道了,朕會坐在這朝堂之上,等著你凱旋歸來。”

像是約定,更像是慕靖宇給自己的承諾。

慕辭燁一走,他在皇宮中就算是真的孤立無援了,對付太後,必須得萬分小心。

慕辭燁從大殿離開,剛準備去尋找梁茹榕,卻發現她竟然在門口等著自己,兩人就像是心意相通一樣,相視一笑。

梁茹榕走上前端莊得體地行了個禮:“攝政王可有收到我寄給你的書信?”

“什麼書信?”慕辭燁疑惑。

聽到這,梁茹榕心中也是了然。想來那些書信都被太後的人攔了去,好在她早有提防,隻是寫一些類似對醫館的不放心,請攝政王派人多照看的話,就算是落到太後手裏,也挑不出錯來。

她看了看周圍,四圍嘈雜確實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我來時醫館還有些許事物沒處理好,有些東西沒帶來,能否請王爺幫我走一趟?”

慕辭燁點頭答應時,視線卻不經意飄過梁茹榕的腰間,見她腰上佩戴著一個琢玉掛墜,材質上好,一看就是皇宮裏才會有的好玩意,下意識地問了一嘴:“這玉佩是得皇上賞賜?”

聞言梁茹榕將手撫摸上玉佩,碧玉冰涼,款式她也非常喜歡。再加上是慕靖宇賞賜的,為表尊重敬畏,她便立馬戴在了身上。

“是剛剛陪皇上在禦花園散步時賞賜的,說我救治有功。”

梁茹榕欣喜的回答,完全沒有注意到慕辭燁那黑得都快能滴出水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