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沈微明卻並不在意,勾了勾嘴角道:“如今朝中陛下年弱,太後掌權,大臣之間結黨營私,互相敵對,這些可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怎麼算得上大逆不道之言呢?”
“何況,坐在我對麵的攝政王,不是正想讓我吐露真言嗎。”
梁茹榕一驚,“原來你早知我們的身份?”
看來這個沈微明雖然嘴上說著不屑入朝為官,但私底下卻十分了解朝堂中事。
正說著,劉斯年突然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齊府,原本熱鬧的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齊良民走上前,笑著詢問道:“不知指揮使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劉斯年麵色冷冷,讓人抬上來兩個盛滿金銀財寶的大箱子,放在眾人麵前。
“我今日來,是替太後送上給齊大學士的賀禮。”
齊良民掃了一眼那兩個箱子,毫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太後的賞賜,老臣心領了,隻不過這些賀禮太過貴重了,且老臣一向不喜金銀,還是請指揮使抬回去吧。”
“怎麼,齊大學士是想違抗太後的懿旨嗎?”劉斯年雙眼一眯,迸發出一股威脅之意。
整個院子裏的人全都汗毛顫栗,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劉斯年的目光落在慕辭燁和沈微明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攝政王平日很少參加宴會,也甚少與朝中大臣來往,今日卻出現在這裏,還與……祝公子相談甚歡,太後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梁茹榕咬緊了牙根,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劉斯年這樣說,擺明了就是威脅眾人,不得與慕辭燁親近,否則便是和太後過不去。
本以為這個沈微明會被他嚇到,沒想到他卻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是啊,在下也沒想到,攝政王居然也對詩詞歌賦如此感興趣,這一高興就多聊了幾句,要是太後也有這樣的雅興,在下可以為太後送上一本詩集如何?”
梁茹榕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沒想到這沈微明腦子轉的還挺快。
劉斯年隻能冷著臉,悻悻的離開了。
梁茹榕真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皺著眉道:“你也太大膽了,這劉斯年可是太後的人,你這樣當眾讓他下不來台,就不怕太後惱怒?”
沈微明目光銳利的揚起嘴角,“如今太後正在各處延攬文人,她才不會砸自己招牌呢。”
一番交談過後,慕辭燁大概了解此人胸懷抱負,隻待東風。
他沒有多說什麼,帶著梁茹榕離開了齊府。
回去的路上,梁茹榕心事重重,趴在馬車上一直看著外麵的風景。
慕辭燁知道她是看到齊良民疼愛孫子,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心中思念。
他輕輕握住了梁茹榕的手,語氣溫柔的道:“你放心,你爹娘在唐南風那裏很安全,你要是擔心他們,可以給他們寫信,我會讓手下轉交給唐南風的。”
梁茹榕沒想到他竟會一眼看穿自己的擔憂,心中莫名感動,鼻頭也微微一酸。
慕辭燁下意識的抬起手,拭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