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虛弱地抬起眼,當她看到那塊玉佩時,眼底的怨恨頓時變成了驚恐。
“這可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這玉佩的樣式似乎有些眼熟……”慕靖宇冷冷的勾起唇角。
玉晴重重地咳了兩聲,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回道:“這……這不過是一枚普通玉佩罷了,你若是想殺了我,那就隻管殺吧……”
“嗬,朕現在不殺你,你這條賤命還有別的用處。”
說完,慕靖宇毫不留情地起身走出了暗室,順便給看守的侍衛留下了一道嚴令。
“給朕好好看著她,不許她死了。”
“是,屬下遵命!”侍衛們齊聲高呼。
慕靖宇走出宮殿,站在一片銀色月光之下,這月光潔白如水,卻清涼孤寂,如同他此刻的心,孤單無依。
生於帝王家,他明白自己肩負的重擔,但偶爾那個念頭又會從心底跳出來,不斷地在他耳邊回響。
若非黃袍加身,他是不是也能遇見一個人,與她攜手相伴終生。
次日,慕辭燁帶著人將陛下題字的匾額送到了濟世堂。
神醫聖手——
四個燙金大字閃閃發光,引來了無數的百姓前來圍觀。
“這可是陛下禦筆親題的,整個京城隻有這一塊呢!”
“是啊,這濟世堂好大的威風啊!”
梁茹榕站在太陽下,仰頭看著這塊金匾,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不過相比起這樣的殊榮,她更願意看到一方百姓無病無痛,安居樂業。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出去轉轉吧。”慕辭燁站在她身邊道。
梁茹榕抬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揉著脖子舒了口氣,“好啊,正好這幾日我也有些累了,出去轉轉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說罷,二人並肩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看著河邊飄落的桂花,聽著小販們的賣力吆喝,一切都已經恢複如常,梁茹榕心裏也倍感欣慰。
正走著,迎麵突然過來一個婦人,手裏還拉著一個小女孩。
婦人見了梁茹榕連忙跪下,滿口感謝道:“多謝梁神醫救了我女兒的命,多謝梁神醫救了我女兒的命!”
梁茹榕趕緊將她扶了起來,臉色有些受寵若驚,“大嬸,您千萬不要這樣,我隻是盡了醫家的本分而已。”
婦人站起身,眼圈通紅地拉著她的手,“梁神醫,你可不知道,這以前京城爆發時疫,官府都是直接下令把那些人活活燒死,這次要不是你啊,隻怕我女兒也……咳咳!”
話還沒說完,婦人就捂著嘴重重地咳嗽起來。
梁茹榕見她臉色有些發白,趕忙給她搭了脈,道:“大嬸,您這樣咳嗽有多久了?”
“哎,得有兩個多月了,這兩日越發覺得身子乏力……”大嬸喘著粗氣,剛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冒起了虛汗。
這是典型的鼠疫後遺症。
梁茹榕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怪我沒有提早想到這一點……”
旁邊的慕辭燁看著她問:“你說什麼?”
“一般來說這種嚴重的濕疫都會給人留下後遺症的,咳嗽氣喘,渾身乏力,雖然看上去對人體沒有很大的影響,但越拖越久就是無法逆轉的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