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想了想,立馬轉身往回走去,“回醫館吧,我得趕緊研製一下治療後遺症的藥方……”

慕辭燁隻能跟在她身後默默搖頭,對梁茹榕來說,好像任何事都比她自己要重要的多。

梁茹榕剛回醫館,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兒站在那裏東張西望。

“你找誰?”她上前詢問道。

女兒小心翼翼地探頭往裏看,“我找我家夭兒……”

“夭兒?我們醫館沒有叫夭兒的人,你找錯了吧?”

梁茹榕剛說完,就看見雁雲和懷夕嬉嬉鬧鬧地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拿著新買的糖人。

下一秒,女人直直地衝著懷夕撲了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開始大聲咒罵起來。

“你這個賤種,這麼多天你跑到哪裏去了,看我不打死你!”

懷夕憤怒地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地吼道:“我早就說了,我跟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們誰都管不著!”

“跟我們沒有關係?那你把那三兩銀子還回來!”女人越說越激動,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懷夕的腦袋上。

懷夕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眼裏滿是憤怒與怨恨,“我從來沒有拿過那三兩銀子,那些錢都被那個老不死的拿去賭掉了!”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看我不打死你!”女人瘋狂的撲了過來,用力的撕扯著懷夕的頭發。

梁茹榕見狀,趕忙上前拉住那個女人,厲聲道:“住手!這是在我的醫館裏,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胡亂摸了一把淩亂的頭發,叉著腰趾高氣昂的喊道:“我是她親娘!我教訓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麼事!”

“你才不是我娘!我早就跟你們斷絕關係了!”懷夕的憤怒中還夾雜著哭腔,“你的眼裏隻有那個老不死的,還有三個弟弟,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女兒!”

原來懷夕的下麵,還有三個弟弟,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個重男輕女的主兒……

梁茹榕直接掏出三兩銀子扔給了她,“現在懷夕是我店裏的人,這三兩銀子我幫她出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騷擾她。”

女人一見了銀子,眼睛都開始冒光,趕緊上前搶了過去。

“好啊好啊,以後這死丫頭就是你的人了,她死活都跟我無關了!”

梁茹榕想了想,又掏出十兩銀子給了她,同時還寫了一張賣身契。

“你把這個賣身契簽了,從此以後,懷惜就和你們再無關係了。”

梁茹榕本以為這個女人還會流露出一絲難舍與留戀,可沒想到她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咬破手指頭按在了賣身契上。

接著拿起十兩銀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都說難得天下父母心,可有些父母隻有一顆黑心、偏心。

梁茹榕拿著賣身契走進醫館,看見懷夕正躲在角落裏哭得傷心,雁雲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著她。

梁茹榕把賣身契給了她,笑道:“以後你就是自由身了,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