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家,你在我家門口暈倒的。”梁茹榕說著,倒了一杯水,“你也別怕,我是醫者,救人是我的職責。”
一聽梁茹榕是醫者,男人才鬆了口氣,“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梁茹榕給他蓋了蓋被子,“你傷口有點深,所以盡量不要挪動身體,有什麼事情就跟我們說。”隨後,她把水倒在了手帕上,給那男人擦拭幹裂的嘴角。
畢竟大量失血之後,是不能立即喝水的。
男人瞳孔微微一縮,黝黑的臉上露出了感動,“自從我爹娘不在,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呢。”
他很虛弱,說話也是氣若遊絲。
“謝謝你了。”他十分感動的說道,普通的容貌,說著最樸實的話。
梁茹榕笑了笑,“不用客氣,你如今好好養傷才是正理。”頓了一下,她才繼續說道,“隻是,這附近都是村民,按道理來說,就算是產生糾葛,也不可能這樣傷人啊?”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也是從村子裏走出來的,清楚的知道村民雖然生活淳樸,但是總有幾個特例,就算是真的發生分歧而打架,也不會下死手。
況且,村裏人打架慣用身邊的農具,而這男人身上的傷口明顯是刀傷,而且從傷口的平整程度可以看出來,傷他的人是有點本事的。
男人目光閃了閃,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隻,隻是,遇到山匪了。”
“我看你身上還有舊傷,應該是常年打打殺殺的。”梁茹榕問道,“莫非您是當兵的?”
“對,對,當兵的。”男人點點頭,“我這也是回家省親,才遇到山匪的,跟我在一起的兄弟,都,都不在了。”他眼中淚光閃爍。
梁茹榕有些同情他。
不過他似乎並不願意糾結於這個問題,“姑娘,我這傷,什麼時候能好?”
梁茹榕說道,“你先好好養傷,醫藥費的問題你不用操心。”
男人又開始感動,“姑娘,你真是好人,你就像天上的仙女兒似的。”
梁茹榕不禁笑出了聲。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過慣了粗活的,也不知道怎麼誇人。
等男人睡著了,梁茹榕才走出房間。
雞肉已經燉好了,一家人總算能聚集在一起,吃了一個團圓飯。
之後的幾天裏,慕辭燁那邊根本沒有消息,梁茹榕也就在家裏安心住下了,反正周邊有他的暗衛在保護,若是他有什麼事情,那些暗衛會告訴她的。
男人在梁茹榕的照料下,身體恢複得很好。
他說他是北麵村子的村民,叫柱子,二十五六了也沒娶妻。
梁大山看他實在,所以經常跟他在一起說話聊天。
梁茹榕除了給柱子熬藥就是幫趙秀娘收拾東西,畢竟他們一家人要去往京城住地。
“這雞鴨,給村長拿去兩隻,其餘的就拿到集市上去賣,這後院的菜可不能扔,我摘下來,咱們路上吃的。”趙秀娘忙忙碌碌地安排著。
梁茹榕有些無奈,“娘,京城什麼都有……”她無意間抬頭,就看到一雙陰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