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梁茹榕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自己堂堂一個曲府還保護不了他和慕辭燁兩人,說走就走怎麼辦?

梁茹榕看著曲言中,勾了勾嘴角,道:“曲老爺,你就別再為我們費心,我和慕辭燁現在就搬出去住。”

“不可啊!”曲言中臉色大變,“曲某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曲某一定嚴加……”

梁茹榕打斷了曲言中:“不是你想的那樣曲老爺,我和慕辭燁搬出去,一是方便我們去後山給夫人采藥,二是外麵人多眼雜,想來那人也不敢再下手。”

曲言中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什麼,被慕辭燁搶過話頭:“若是梁茹榕在曲老爺的府上出了問題,誰繼續救治你的夫人?以後還有醫師敢來嗎?”

雖然很想把梁茹榕留著,但是曲言中還是不敢冒這個險,隻能目送著梁茹榕離開。

離開前,梁茹榕說:“每日午時,我會帶著草藥來給夫人診脈。”

梁茹榕和慕辭燁又住進之前的那家店,黃泉也一直寄養在這邊。

梁茹榕專門帶著新鮮的馬草,喂它吃馬草。

黃泉慢悠悠地吃著草料,時不時鼻子裏打個響,似乎對梁茹榕的懂事很滿意。

梁茹榕伸出手,嚐試著摸了摸黃泉順滑的鬃毛。

黃泉吃得歡,隻是斜了一眼梁茹榕。

梁茹榕興奮地轉頭看向一直盯著黃泉,免得它突然發狂傷了慕辭燁:“慕辭燁!它讓我摸了!”

慕辭燁笑道:“黃泉這種馬,比尋常的馬靈性得多,它知道你對它好。”

喂過黃泉,看著天色還早,梁茹榕打算去山上采藥。

“畢竟那麼好的藥人已經吃下去了,我可不想浪費,不然夕顏那些痛苦就白受了。”梁茹榕說,“能讓曲夫人身子好一點是一點。”

慕辭燁認不來草藥,就陪在梁茹榕的身邊,替她驅趕一下身邊的蚊蟲。

兩人一直到晚飯時間,才往客棧走去。

幾個小孩手裏拿著風車和糖葫蘆,嘻嘻哈哈地從兩人身邊跑過。

梁茹榕看著小孩們天真無邪的樣子,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看向慕辭燁。

見慕辭燁也正出神地看著那些小孩。

梁茹榕先發製人,低聲問:“你也發現了?”

慕辭燁先是一愣,然後道:“你這段時間,接診的時候,很多人都有肺病,但是小孩幾乎沒有,這是為什麼。”

梁茹榕皺眉:“這麼說起來,這真的很奇怪。”

梁茹榕和慕辭燁都陷入沉思。

這個不起眼的城,比他們想象的水深。

梁茹榕和慕辭燁回到房間,慕辭燁一眼就看出來有人進來過他們的房間。

“這是什麼?”梁茹榕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封信。

慕辭燁攔住梁茹榕想要拿起信封的手,自己把信拿了起來,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才拆開信看了一眼。

這一看,慕辭燁的眼睛都睜大了些。

“怎麼了?信上說什麼了?”梁茹榕好奇地湊近。

慕辭燁道:“這人要我們離開這裏,否則遲早會死。”

梁茹榕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