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注定了無眠。

一直守在房間門外的沈意炎和慕辭燁,終於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慕辭燁上前一步扶住了梁茹榕的肩,柔聲問道:“還好嗎?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沒事,等會兒上了馬再睡吧。”梁茹榕擺了擺手,眼下有著一片青黑。

沈意炎直接衝進屋子裏麵去看沈檸檸的情況。

此刻的沈檸檸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沈意炎回過頭,迷茫無措的看著梁茹榕。

梁茹榕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麻藥的勁還沒過呢,再過個一刻便好了。”

於是沈意炎就守在沈檸檸的床前,等待著她睜開眼睛。

梁茹榕坐到了山寨的空地上,靜靜的曬著太陽,放空大腦。

番邦皇帝那邊已經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隻等梁茹榕說離開。

“姐,你醒了,姐!”沈意炎驚喜的看著沈檸檸,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

沈檸檸扭過頭看著滿臉擔心的沈意炎笑了笑說:“別擔心,梁神醫已經幫我治好了。”

身體是她自己的,到底有沒有好轉,沈檸檸自己心裏有數的很。

聞言,沈意炎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了起來。

梁茹榕站在沈檸檸的房間門口,雙手環胸,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的姐姐已經醒了,那我們就要準備出發了。”

昨晚梁茹榕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了沈意炎。

沈意炎心懷感激的接過了梁茹榕手裏的單子,朝著她就重重的磕了個頭。

梁茹榕無奈的躲閃不開,隻能說道:“醫者治病救人就是本身,你非要給我磕這個頭,那不是折我的壽嗎?”

“像我這樣的惡人,多給你磕幾個,也沒事。”沈意炎看著梁茹榕說著。

梁茹榕搖了搖頭,轉身拉著慕辭燁離開了房間。

“走吧。”

看著等的幾乎已經望眼欲穿的番邦皇帝,梁茹榕衝著他笑了笑,策馬離開了山寨。

經過梁茹榕,他們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路。

原本計劃二十天的路程,不到五天就到了。

看著番邦異域的皇宮裝修,梁茹榕感慨道:“不愧是大毛啊。”

“什麼?”慕辭燁聽著梁茹榕嘴裏陌生的詞彙,不由得好奇的看向了她。

梁茹榕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剛剛踏入皇宮,一個宮人就慌裏慌張的跑到了他們的麵前,跪在了番邦皇帝的腳邊:“陛下,您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太子吧,他快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番邦皇帝頓時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快步跟著那個宮人衝向了太子的寢宮。

梁茹榕見狀,和慕辭燁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知道梁茹榕他們是跟著番邦皇帝一起來這邊治病的,並沒有宮人攔住他們的去路。

梁茹榕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太子的寢宮。

剛剛來到太子的麵前,梁茹榕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幾乎已經呈現死人之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