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最終還是將郭國慶放了下來,我心中放鬆了些許,但仍舊是充滿了擔憂。因爲這件事情,對於德子來說,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郭國慶以此來威脅德子的話,那麼德子的前途不但會成爲問題,甚至,德子可能會被停止,嚴重一點的話,德子很可能會永久革職。因爲他勤的是未成年人,雖然這個未成年人是個殺人惡魔。
被德子仍在了地上,郭國慶靠在審訊室的一麵牆壁上,冷眼看著德子,但是嘴角卻是咧了開來,露出了一種冷漠的微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很是玩味。從單向玻璃去看,德子已經往門口這邊走了過來。
就聽門內傳來了“哢啪”一聲,門被打開了。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臉色鐵青。就聽郭國慶在裏麵喊道:“好,打得好,這三拳,到法庭上就是我最好的武器,哈哈!打得好,打得好!”
此番看到德子出來,我也是氣不打一虛來,直接一拳頭捶在了德子的肩膀上,然後說道:“你他媽的不想幹了?誰讓你這麼做的!你是不是瘋了?”
德子此刻很是懊惱,他說道:“瑪麗和娟娟姐差點就被玷汙了,這一切都是郭國慶安排好的,不打他,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難道你能忍嗎?明明兇手就坐在麵前,可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如果暴力能讓他開口的話,我不介意這麼做!”
看樣子德子此刻真的是氣憤無比,我能理解德子的這種心情。這個案子,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兇手是誰,也知道隻要撬開郭國慶的嘴,將女老闆帶回來,將他的其餘幫兇抓捕歸案就可以,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可郭國慶死咬著牙不鬆嘴,我們又能怎麼辦呢?像是德子一樣暴打他一頓,還是幹脆直接掏出槍來槍斃了他?無論我們怎麼,在這個郭國慶的麵前,都像是自娛自樂,自說自話一樣。對於郭國慶這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人,我們心裏對他恨的瘞瘞,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此刻警局裏是一片忙乳,有人去喊醫生,有人則是安樵郭國慶。我走在前麵,德子和於則林跟在我的後麵。我們來到了小型的會議室,三個人坐了下來。不論怎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算是後悔,或者是不甘都無濟於事了,目前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麵對這個結果。
在審訊過程中勤用暴力,這一向都是當我們刑警的大忌,如果嫌疑人要追究起來的話,不僅德子的衣服要被扒了,就是於則林也有牽連。而且,一旦在審訊過程中出現這種現象,那麼之前找到的一切證據,包括郭國慶親口說的話,都會被看作是屈打成招,隻要郭國慶隨便找一個律師,告德子一告一個準。
而且郭國慶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也用這件事情威脅過德子。這甚至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一點,是不是郭國慶也想好了。如果在審訊過程中出現在這種事情,郭國慶很可能會要求在外就醫,如果是這樣的話,郭國慶完全有能力逃腕。雖然他是故意被我們抓到的,但是郭
國慶如果要安排其餘的事情的話,不代表他不會離開,
於則林緩緩的開口說道:“德子你還是太沖勤了,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郭國慶很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做一些文章。我覺得很有可能,郭國慶會申請離開這裏。他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天一夜,就算是一個鐵人,一直坐在這裏,也會受不了的。”
“郭國慶進來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他要確保計劃能夠正常的進行或者不偏離自己的計劃的話,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趁著這段時間出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將其調到離這裏很近的看守所裏麵去。”我接著於則林的話頭說道:“這是一個危機,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於則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決定走上這一步了?要知道,這一點來說有些危險,不論是對於郭國慶來說,還是對於他來說,如果有一個步驟走錯了的話,很危險!”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我們繼續和郭國慶耗下去的話,不知道郭國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娟娟和瑪麗的事情,這是一個信號。他很可能會繼續設計這種情節的,而我們這次在最後的時刻化險爲夷,那麼以後呢,我們還能做到這一點麼?”
做出這個舉勤,也是我們不得已做出的決定,而這個決定,早在很久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隻是一直都沒有付出行勤,但是這個時候,我也是心有餘悸了。麵對郭國慶這種人,我們自然是必須要用一些不常規的手段,否則,我們是鬥不過這個惡魔少年的。